哎喲喂!
蕭引秀嚇得趕緊上前扶住,“你我平輩,哪里來的事兒就用得著跪下,這豈不是折煞我嘛……”
金拂云依然跪倒,實打實的給蕭引秀磕頭。
“拂云做了混賬事,連累嫂子,嫂子您大人大量,莫要與我這混賬人計較。”
這可是金拂云啊!
大將軍與宏安郡主的掌上明珠,哪怕是三個月前,她也是京城里的風云人物,未來的雍郡王妃。
而今——
卻如此落魄,跪在她跟前,啞著嗓子,直呼自己是混賬人。
蒼天啊!
蕭引秀登時起了憐憫之心,又招呼霜月過來,雙雙使勁,才扶起金拂云,一拉這雙手,冷得跟冰坨子一樣。
連忙嘆道,“這又是何苦,不必如此。”
金運繁在旁嘆道,“夫人慈悲,但還是容她給您磕頭請罪吧。”
蕭引秀微愣,“拂云與我,不曾交惡,哪里來的請罪?”
裴辰在旁,輕咳道,“罷了,你帶著大姑娘進門去烤烤火,跪在父親屋外一個多時辰,人也凍壞了。”
說完,招呼金運繁,與他去書房。
金運繁微愣,“拂云還要去給四少夫人賠罪——”
“不礙事兒,咱們吃盞熱茶,也容大姑娘暖暖身子,這等的天,莫說是女子身形單薄,就是你我這樣的爺們,也挺不住嚴寒。”
話到這里,裴辰還覺得不夠,加了一句,“總歸,罪不至死,大哥惱怒歸惱怒,還是別讓大姑娘有個好歹。”
金運繁頹然落座,長嘆道,“世子有所不知,我這大哥當的真是窩囊啊!”
裴辰差使雅兒上茶,轉頭帶著同情,與金運繁說道,“只怕這些事兒,大姑娘都是瞞著你來的。”
一句話,戳中金運繁的稀碎委屈的心。
“她自小就比我們兄弟幾個都厲害,深得父親母親的喜愛,溧陽城外,許多的事兒,都是她自個兒籌謀,我這雖為大哥,說來不怕世子你笑話,我沒那么大的本事,也無那般的野心。”
“大姑娘生來要強……”
“哼!”
金運繁擺擺手,滿臉嫌棄,“她是蠢!自小長大,順風順水,說句大不敬的話,在溧陽城里,也無人能蓋過她的風華,到了京城……,已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他滿臉疲憊,蒼老十歲。
“既是發生這樣的事兒,就朝前看,左右大姑娘也受了教訓,來日里嫁入郡王府,相夫教子,也未嘗不是贖罪。”
金運繁滿臉苦笑。
“不瞞世子說來,到如今連我都看不懂她圖什么,貴府四公子人中龍鳳,可早已成家,她那腦門是被驢踢了還是作甚,因此犯了錯——”
裴辰一聽,趕緊澄清。
“若說這個,四郎也極為為難,從前與秦家老二,同大姑娘以摯友相稱,哪怕我家四弟妹呷醋,說這大姑娘有想法,可全家上下,任誰也料想不到,反過來還斥責我家弟妹,說她胡思亂想……”
金運繁再度長嘆,“家門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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