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傻眼,這是真砸呀。
秦淮茹懵逼,怎么好端端有人砸自己家房子。
賈張氏不淡定了,這么砸下去,要不了多久墻真得塌。
一個急沖,張開手攔在李文華身前,“不能砸不能砸,我不攔你家修房子了,不攔了。”
李文華冷笑:“不要賠錢了?我其實無所謂的,大不了你也去砸我家的房子,大家都別住。
我家村里有房子,你有嗎?我家能靠公分吃飽飯,你能嗎?”
就賈張氏現在這樣,回農村得餓死。
本來就是困難時期,工分賺不了幾個,換做別的時候,大隊還不好眼睜睜看你餓死不管,現在可真不一定會管。
賈張氏怕了,是的,她就只有這個房子可以住,要是塌了就得露宿街頭。
農村是不可能回農村的,她的戶口就是個糊涂賬。
按理,嫁到賈家自然就是賈家人,可賈張氏跟著男人早早來到了四九城。
男人死了,新國家成立,沒在城里上戶口,公社成立她有沒被登記都是個問題,要知道國家成立以前可沒結婚證。
村里要是不愿接收,她就是個黑戶。
賈張氏不要賠錢,在屋里坐了一會害怕勁過去后,越想越不甘心。
人往往總是在吵架或打架后,后悔自己當時沒有怎么怎么罵,該怎么怎么回懟。
或者,自己當時應該出左拳,打他什么什么地方。再來一次自己肯定能贏。
賈張氏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后悔、不甘。
秦淮茹無奈嘆氣,用塊碎布給棒梗捂傷口。
其實捂不捂無所謂,已經不流了,無非就是心疼兒子又沒錢去醫院包扎。
手指點著棒梗腦袋:“看你以后還亂不亂跑,這下流血了吧。”
哄好棒梗又得去哄小當,這時候的小當才一歲,正是離不開人的時候。
李文華回到后院,他要把其中一間簡單收拾一下,今晚就在這對付著過。
他在忙碌收拾房間,院里人在忙著議論他。
她們從沒想過,有人會因為吵架之類的原因而砸房。
那可不是砸家具什么物品,而是砸墻,墻一塌家就沒了。
大家心里有些擔憂,也說不上來具體擔憂什么。
就好像大家突然發現新來的鄰居有把槍,還當著眾人面開了一槍,明明沒有打到自己,卻整日提心吊膽,害怕有一天鄰居會拿槍對著自己。
“一大媽,這事你得讓一大爺管管吶,太嚇人了。”
“要我說,李家小子做法雖然有點偏激,但那也是賈張氏的問題。
人家都讓把孩子帶走了,她不聽還說人家,出了事就胡攪蠻纏不讓人家修房子,換誰都得生氣。”
有人覺得就算賈張氏不對,也不應該砸墻。
有人覺得是賈張氏胡攪蠻纏,李文華被惹急了才砸墻的。
一大媽嘴上應付著:“好,是的……”心里也在擔憂。
作為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的枕邊人,易中海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