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文華大聲回應完,又問了一嘴:“所長,要是抓到三個呢?”
羅根生笑了:“抓到三個我給你兩包,抓到五個煙就不給了,獎勵你一瓶西鳳酒。六個一瓶酒加一包煙,以此類推。”
“好嘞!所長局氣,您就請好吧。”
李文華屁顛屁顛跑向二號站臺,今天不抓出一瓶西鳳酒,火車就別想走,煤都給你收了。
二號站臺火車已經就位,不過還沒到乘客檢票上車的時間。
李文華不想在這干等,一路往候車廳溜達,但凡眼神飄忽四處亂瞄的,都是他重點關注的對象。
這些有的可能只是個人習慣,有的卻是在提前找目標。
一般的小偷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他們會根據穿著行李等外在條件先篩選,優先找肥羊,然后再挑一些順手牽羊的目標。
大肥羊一般小偷是不敢碰的,因為這種往往都被佛爺盯上了。
郭繼誠和趙鵬飛就跟在他身后,這是羅根生要求的,一是防止意外,二是人抓多了得有幫手押回去。
李文華盯上了一個揣手兒的家伙,這人看似為了取暖,把手揣袖子里,不時還跺下腳,讓人覺得他確實很冷。
但這人每次跺腳都會轉一點方向,眼神會在衣著沒補丁的人身上停留一瞬。
李文華沒有直勾勾盯著這人,只是用眼角余光觀察。
不久又發現一個有點不對勁的人,這是個戴著狗皮帽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
和剛才那人不同,少年并沒有四處亂看,而是耷拉著腦袋,眼睛不時瞄一下斜對面婦人的布挎包。
這是找好目標了?
還有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男人也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人看上去很正常,一身帶補丁的棉衣棉褲,坐在那老實巴交的,眼睛也沒四處亂看。
不正常的是他的手,一個衣服滿是補丁的人,指甲縫里卻沒有污垢,這合理嗎?
這年代五十來歲了,指甲縫里很干凈的要么是知識分子,要么是有錢人。
別說什么領導,這時候很多領導都是苦日子過來的,指甲縫都不一定有這人干凈。
當人們向二號站臺蜂擁而去時,人擠人,推搡在所難免,小偷們下手的機會來了。
那個少年最先出手,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人群剛動起來就擠到了婦女身旁,食指和中指夾著刀片劃向婦女的布包。
在他手指探進去的時候,被李文華握住手腕拽了出來。
“小子,開張大吉,恭喜你讓我向西鳳酒邁進一步。”
小年輕就跟小作坊一樣狠,被扣住手腕還想用刀片劃他,李文華哪會和小偷客氣,咚的一拳干到太陽穴上,向后一甩,就把人交給了跟在后面的郭繼誠。
婦女直到這會才尖叫著喊:“我的包……”
李文華沒時間慢慢安慰婦女,揮手打斷道:“檢查東西丟沒丟,出門看好自己的東西。”
說完就趕往前面,有問題交給郭繼誠去解決,他只管抓兌換卡。
一晃眼,起初那個懷疑對象找不到了,不過他又發現了兩個合伙的小偷,一人偷一人收。
偷的人趁擠的時候劃開衣服和包,東西到手就甩給旁邊拿麻袋的同伴。
兩人一會錯開,一會相聚,再次相聚時,李文華一句廢話都沒有,梆梆兩拳干倒拖出人群,交給趙鵬飛后繼續找兌換卡。
他還以為這時候小偷沒那么多,八十年代到千禧年才是小偷的高峰期,沒想到這時候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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