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華猶如醍醐灌頂,“爺爺的意思是董貴昌家的孩子,對沒有感情的童童媽和童童拿走自家的糧食心有不滿。
可他們一個十歲,一個八歲,就算心有不滿,認識的大人要么是院里的,要么就是隔壁院的鄰居,可這些地方都沒有可疑的人。
而且童童娘倆當晚住下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就算孩子說給學校的同學聽,同學再說給家里人聽,時間上也來不及。”
李文華看似在對爺爺說,實則是在自言自語做推測。
如果按照爺爺的假設,那他覺得下午查的時候一定忽略了什么。
嘗試著給劫匪做解析,首先大概率沒有工作,能下手搶劫糧食而且用匕首捅人,甚至還想抓住童童,那這人除了缺糧食外,還是個兇狠的人,應該屬于平時就不干正事瞎混的那種。
李文華一口將手中剩下的饅頭塞嘴里,含糊的說:“我出去下。”
周秀芬追出屋:“毛毛躁躁的,娘陪你去。”
李文華還想說不用,被瞪了眼,只好閉嘴。
娘倆把趙鵬飛薅上,一起前往董貴昌家,在距離董貴昌住的院子還有幾十米時,周秀芬突然說:“這里有人在賭錢。”
李文華剎車停下,側耳聽了了會,毛都沒聽到,老娘這功夫到底練到什么程度了,怎么聽力這么好,簡直匪夷所思。
距離現在時間最近的,他只聽說過一位姓顧的叛徒很牛逼,據說除了身手厲害,還會各種手段,甚至還會縮骨。
老娘似乎有點深不可測呀,窩在檔案室都有點屈才了。
趙鵬飛不明覺厲,躍躍欲試道:“文華,咱們把他們抄了。”
既然碰上了,還有師父這個高手在,不抄了太可惜了,晚上都睡不著。
李文華想的卻是另一種可能,這里離董貴昌家這么近,劫匪會不會是里面的賭徒。
周秀芬無所謂,她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要是兒子說抄了,她本著支持兒子工作就活動一下,要是兒子不想管,她就當沒聽到。
李文華看向院墻:“飛哥你守著大門,我和娘進去。”
趙鵬飛興奮的表情一垮:“我也想進去。”
李文華將車支在一邊鎖上,拍拍他肩膀:“守住大門很重要,不能讓人跑了。”
這種騙傻子的話趙鵬飛才不信,知道是怕自已進去有危險,但守住大門也確實有必要,只能頹然的點頭:“好吧。”
周秀芬在門上推了下,里面栓住了,向兩人搖搖頭,指了下院墻,意思是翻墻進去。
李文華走到墻根彎腰,還準備讓老娘借力,只見老娘后退兩步,沖向院墻時猛然躍起,在墻上輕輕一點,人已經到了院內。
這踏馬趕上輕功了吧,人類進化的時候把我落下了?
李文華摸摸鼻子,自已翻墻靠彈跳,老娘翻墻就跟吊威亞似的。
隨后以相對不太雅觀的姿勢也翻了進去。
從院墻上下來就看到靠近門的倒座房那躺了個人,老娘正在綁手腳。
大致掃了眼,這是個一進院,除了最里面那間屋子,其它屋都沒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