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華無語,“我幫你打架?我是大哥還是你的打手,小小年紀就想拉小弟當老大,不知道我是公安吧,小心我把你抓起來。”
不想陳遠卻說:“我打聽大哥住哪的時候知道了,公安更好,這樣我們打架還不會被抓。”
這家伙不得了,還知道保護傘,李文華直接賞他兩個大逼兜:“滾犢子。”
打完繼續往姥爺家走,回頭瞪著想跟上來的陳遠:“再跟著把你抓進去關起來。”
這下陳遠沒再跟著,腳在地上蹬幾下跨上車,去找平時一起玩的伙伴。
找到一個就說:“以后你得聽我的。”
都是差不多年齡的少年,心高氣傲,沒點本事哪能輕易服氣。
“憑什么?”
陳遠傲然道:“憑我有個打架很厲害的大哥,能打幾十個你。”
“真的假的,這么厲害?”
陳遠大拇指輕按著鼻孔劃過,牛氣沖天的說:“那還能有假,改天帶你見識一下,不過我是二哥,以后除了大哥我最大。”
“要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我也跟著大哥。”
陳遠暫時搞定一個,兩人又去找下一個。
李文華在毫不知情下有了一幫少年小弟,他給姥爺家送完餅后,帶上姥爺和趙鵬飛一起去澡堂泡了個澡。
奶奶不愿意去,他也不勉強,反正不出遠門隨時都可以去澡堂。
從澡堂回來,看到賈張氏已經在家,坐門口哼哼唧唧唉聲嘆氣。
被張立軍押著走到派出所腰病又犯了,吃了一粒止疼藥也不像之前那么管用。
看李文華進入后院的背影,嘴巴不斷張合變動的罵著,只不過沒罵出聲。
心里恨的死,大孫子還不知道要在派出所待多久,又會遭多少罪,都怪李文華不當人,家里天天吃好的拿一個餅怎么了。
賈張氏扶著腰回屋,并且關上門,小聲說道:“淮茹,你不是識字嗎?我聽說能寫信偷偷舉報,現在大家吃都吃不飽,李家時不時就傳出肉香,還能吃餅,他把棒梗抓進派出所,我們就寫封信舉報他,讓他也被抓進去。”
秦淮茹面露難色:“媽,我會寫的字也不多,恐怕寫不了舉報信。”
“這……唉~”賈張氏自己都只能歪歪扭扭寫個名字,也不好說秦淮茹,誰叫當初掃盲時光顧著吃花生瓜子。
要說寫信,院里自然是找閻埠貴,可舉報信賈張氏不敢去找他寫,容易被李家知道。
“淮茹,要不你去外面找個人寫,最好不是咱們胡同的。”
秦淮茹不贊同道:“媽,不說我大著肚子能走多遠,就是我這樣也容易讓人記住,而且李文華自己就是公安,很多公安都認識,咱們舉報不一定有用,到時候被查到是我們……”
后面的話不用說賈張氏也知道,李家睚眥必報,知道后自己家肯定沒好果子吃。
秦淮茹也很心疼棒梗,但見婆婆一臉不甘心的表情,還是勸道:“媽,我在派出所求情的時候,有個公安告訴我,棒梗年齡還小不會被送去少管所,在派出所待幾天就能回來,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暫時還是先忍忍吧。”
聽到大孫子在派出所待幾天就能回來,賈張氏安心多了,她就怕棒梗像易中海一樣,被判刑關很久。
動不動就有公安找李文華,想想舊社會告狀的反被打死,心里那點沖動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