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男人的手繭與正常干活磨出來的不一樣,所長羅根生就有這種特征。
“我沒有介紹信。”
男人并沒有回答是否經常摸槍的問題。
李文華盯著他的眼睛:“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扒火車要去哪?”
“我不記得了,老鄉是二十四號撿到我的,就叫我二十四,我要去一個叫上饒的地方。”
李文華眉頭緊鎖,從這個叫二十四的男人話來看,似乎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是真是假還有待查證。
“說說你記得的,又為什么要去上饒。”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一個云南老鄉家……”
按照二十四的說法,他醒來后村干部上報給了公社,一個失憶的人,公社也搞不清楚身份,又報給了縣里,之后要送他到昆明軍區。
因為當時與緬方合作清繳光頭殘余部隊,以為是軍區的人,畢竟撿到時他身上穿著軍服。
于是牛車拉他去坐卡車,卡車拉東西時再順路拉他去坐火車,結果半路冒出幾個人,砰砰一陣槍聲過后,司機和陪他一起的人都中了槍,眼看就要不行了。
他拿上槍邊跑邊和幾人對射,跑著跑著迷路了。
之后他就開始兜兜轉轉,沒有介紹信又不記得以前的事,幾次差點被民兵抓起來,都被他跑了。
走投無路就偷錢偷吃的偷衣服,扒上不知道開往哪的火車,幾經輾轉稀里糊涂來到了京城。
這兩天他突然有點模糊的記憶,就是上饒,也不知道聽誰說的上饒離杭州近,就扒上了這趟車。
這么離奇的經歷,李文華都不知道該說太假,還是該說現實太扯淡。
不過有一點像真的,那就是這人直言不諱的說偷吃偷錢偷衣服,一般正常人會隱瞞不主動說。
不管是扒火車,還是之前偷錢和東西,肯定是要抓起來的,至于身份問題……
李文華覺得不管真假,有必要先說明一下。
“你別想著跑,也別去上饒了,你的情況我們幫你查,總比你亂竄要好。”
他之所以說這番話,是因為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萬一這人有什么手段打開手銬逃跑,流竄在外也是個危險。
不過這只是基于二十四的話是真的,要是騙人的還是會跑,該盯著還是得盯著。
二十四并沒有反抗的意思,想想點頭道:“好,我只想早點知道自已是誰。”
搜身后確定沒有武器,三人帶著他來到吃飯車廂和手把銬在一起,跟做飯的師傅說了聲后,繼續出去巡邏。
剩下的車廂巡邏完倒是沒發現什么問題,就是有兩個比較特別的人,一個在廁所里半天不出來。
李文華生怕自已真有什么特殊體質,等人出來后,還忍著惡心進入查看了一下,除了臭,一點毛病沒有。
都怪郭繼誠帶那么多子彈,還特意提醒,搞得自已疑神疑鬼的。
另一個脖子上掛一自行車內胎,跟個小號救生圈似的。
趙鵬飛好奇的捏了下,里面還有水,“你這里面裝的什么?”
那人將內胎轉了下,氣孔的位置對著他:“公安同志里面是酒,沒東西裝就用這個了,您要不來一口?”
“你自已喝吧。”趙鵬飛又捏了幾下,感覺還挺好玩。
坐附近的或光明正大,或偷瞄,都看了幾眼內胎,有的還咽口水,看樣子挺饞酒。
又去看了下二十四,見人老實的靠著睡覺,三人便回了包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