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無比的常師傅聽完臉都黑了,雖然我知道是這么回事,但麻煩你別說出來。
沒錯,自已就是那么倒霉,像湊上去讓子彈擦傷似的。
好吧,李文華也覺得常師傅挺倒霉的,因為這種情況不可能停車去抓對方,只能等到站后向當地反饋。
不過抓到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只能自認倒霉。
所以這時候在鐵路上班也是個危險工作,有乘務員犧牲的,有鐵路公安犧牲的,甚至火車司機都可能犧牲。
郭繼誠和常師傅要熟一些,笑著遞支煙給他:“被擦破了而已,臉別這么黑,下次記得先伸頭,這樣胳膊就不會受傷了。”
常師傅氣的把他煙盒搶走:“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郭繼誠沒搶回煙的意思,而是戲謔道:“你這也字的意思,是說李文華的姥爺不是個東西咯,常師傅,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人家處級領導。”
“我……我說了嗎?走走走,別在這影響我開車。”
“哈哈哈……”
幾人再次回到包廂,把沒吃完的早餐吃完。
上午停靠了兩站,可惜不是幾十年后,站臺上沒有賣當地吃的。
晚飯是棒子面糊糊加兩個窩頭,趙鵬飛準備都給二十四,被李文華拿回一個窩頭,吃飽容易跑。
當趙鵬飛看到自已飯盒被舔干凈后,“郭哥,下次換你飯盒。”
他能接受用窩頭或者用手指刮干凈,他自已就是這么干的,但接受不了當面看著把自已飯盒舔一遍。
郭繼誠鄙視道:“你倆就是矯情,用我的就用我的,當初我們在部隊的時候,一個水壺傳遞著喝,這有什么。”
李文華和趙鵬飛異口同聲的說:“因為我倆有病。”
郭繼誠點頭認同:“剛認識的時候就看出來……救~命。”
兩人把他按在座位上一頓摩擦。
火車走走停停,終于在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安全抵達杭州。
早期杭州站在清泰門,所以叫清泰站,后來因為不方便,就在城內修火車站,完工后搬到了城內,改成杭州站。
抗戰時期被炸過,41年開工重建,42年竣工,成了此刻杭州地標性的建筑。
下車后,李文華問了最近去上海的車是什么時候,好消息,明天早上就有。
但趙鵬飛他們要等兩天后才能回去,多了個二十四,吃喝拉撒睡都讓兩人頭疼。
郭繼誠再次感嘆:“跟你倆一起,真是什么破事都能遇到。”
愁眉苦臉的向招待所走去。
南方招待所和北方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房間里放的是床,一個房間里盤炕。
五個人開了兩間房,郭繼誠把二十四銬一只手銬在床架上,和趙鵬飛來到隔壁李文華他們房間。
“文華,要不要去黑市?”
郭繼誠他們既然來了,肯定是準備帶點東西回去的,此刻十一點半,正是去黑市的好時候。
“我不去你們去吧,注意安全。”
李文華不去的原因是覺得這時候的杭州,相比物產豐富的東北,黑市沒什么想要的東西賣。
以西湖為發展中心,也不像津門那樣有很多海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