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上被打的痕跡很明顯,據張立軍說,這還是未出嫁的姑娘,發生這種事,父母覺得丟人連親生女兒都打,要是已經出嫁的,婆家和丈夫又會怎樣對待受害者。
李文華帶著斑點嗅了下姑娘穿的衣服,可斑點繞了一圈就蹲在姑娘面前不動了。
顯然,時隔一個多星期,又一直在姑娘身上穿著,所以斑點只嗅到了姑娘自已的氣味。
三人一陣道歉后離開,他們也知道每一次上門,都是在揭受害者以及家屬的傷疤。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現在每家都缺衣服,不可能把衣服收走,讓受害者光著沒衣服穿。
“立軍,其他兩家不用去了,斑點聞不出的,只會揭人傷疤。
你仔細說說這三家報公安的過程,正常來說,發生這種事,受害者要么尋短見,要么捂著不不說,很少有人愿意報公安。”
別說這個年代,即使是千禧年,照樣有很多人不愿報公安,怕別人知道。
“你說的沒錯,這三家都是被人知道了,是大隊書記或者村長報的,并不是主動報的公安,所以最早的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這個已經是時間最近的。”
李文華點點頭:“去另外兩個受害者村子看一下,不用進村,就在周圍轉一圈。”
“好,聽你的。”
張立軍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既然李文華有想法,自然無條件配合。
隨后三人一狗去了另外兩個村子,又按李文華的要求,在周邊的村子外轉了下。
田埂邊,李文華拿根樹枝蹲著在地上寫寫畫畫,“你們看,三角形代表三個受害者的村子,圓形代表其他村子,我們把三個村子串連起來。
三個村子,中間都隔了一到四個村不等,跨度有點大。”
張立軍看著他畫的圖,以及李文華故意點著的幾個村子,“你是懷疑這幾個村也可能有受害者,只是捂著沒說?”
“對,假設嫌疑人是三個村子中間某個村的人,沒道理大費周章跨過好幾個村,跑到另一個角這么遠,從路途上有很多不便。”
“是,我們也懷疑過,但受害者捂著不說我們也沒辦法。”張立軍是認同他的觀點的,但是有什么用呢。
李文華卻搖道:“我不是要查還有哪些受害者,而是在想,什么人會對周邊的村子了如指掌。”
張立軍和趙鵬飛也在想,什么人會對這一帶的村子如此熟悉。
不光是地形熟悉,還得熟悉村里的人,不然怎么知道哪家姑娘或者媳婦好看。
在這個沒事不出村,最多上公社買點東西的情況下,嫌疑人是怎么在不引起別人懷疑的前提下做到的?
“我知道了!”
趙鵬飛一掌拍在張立軍后背:“媒婆!給人介紹對象肯定熟悉周圍村子,知道各家姑娘。”
張立軍齜牙咧嘴:“你狗日的下次能不能拍自已。”
李文華點頭又搖頭:“媒婆應該是女人,但媒婆的家人或者親戚倒是有可能。”
張立軍眼前一亮,隨后又搖頭說:“就算媒婆和家里人說過,也不可能把地形和情況的描述那么清楚,不過也需要調查,那我們就先問清楚有哪些媒婆吧。”
這事打聽起來不難,就是有點費時間,得去各村跑一趟,以免有漏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