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保城是怎么說他媳婦的?”
“嗐~他能說什么,老實巴交的就聽著唄。”
趙鵬飛扯了下他,想說當初津門包子鋪那人也有類似情況,都是長時間遭受壓迫。
李文華并沒有回應他,繼續和譚嬸子聊著,過了會才告辭離開。
出了院子趙鵬飛就迫不及待想說,但都被李文華搖頭制止了。
走出一段距離后,趙鵬飛開口說:“這李保城嫌疑很大。”
“是很大,但還不夠,僅憑猜測不足以抓人。”
以現在不完善的制度,抓起來用點手段,只要結果是好的估計沒問題,但李文華不想這么做,沒有足夠的支撐點全靠刑訊逼供,就會導致冤假錯案,那害的不止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甚至兩個家庭。
特派員沒經歷過這種男人長時間被壓著,從而有些不正常的心理,所以不是很明白為什么突然就說李保城嫌疑很大。
不懂就問:“你們是發現什么了嗎?”
李文華沒急著解釋,而是反問:“李保城聽到我們找媒婆的時候,是不是提了一嘴他媳婦是譚嬸子介紹的?”
特派員點頭:“有什么問題嗎?”
“按照譚嬸子說的,李保城婚后經常被他媳婦嫌棄,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他是感激譚嬸子,還是怨恨譚嬸子?”
嘶~
特派員倒吸一口涼氣,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你是說他故意這么做,是想給譚嬸子找麻煩?”
李文華笑笑:“也許他還在心里嘲笑我們傻。”
特派員感覺自已之前就是那個傻子,被耍的團團轉最后還排除了嫌疑,臉色有些不好。
李文華提出去李保城家附近,向那些鄰居明著打聽譚嬸子的為人,給李保城制造出他們懷疑譚嬸子的假象,實則暗地打聽有沒有人在案發時間見到李保城出去。
足足一上午,李文華和人聊的口干舌燥,也不是沒有收獲,有人說某天夜里確實見到外面有光亮過去,但不知道是誰。
就這個不算線索的線索,又問了其他人,有幾個都見過亮光。
令李文華奇怪的是,見過亮光的人都說很快就過去了,但沒聽到什么聲音。
李保城有一輛比較舊的自行車,按理說路不算多好,騎車路過應該有點動靜才對,難道沒騎車?
那從這到受害者最遠的村子怎么也得走個把小時。實施完犯罪再走回來,加起來少說兩個小時。
從耗費的時間和精力,以及途中被發現的風險來看,有點離譜。
三人一狗回到書記家吃午飯,張立軍他們都沒回來,看樣子中午不打算回來吃飯了。
公安就是這樣,忙起來連飯都吃不上。
趙鵬飛啃著窩頭,往屋里瞅了眼,見書記家沒人關注這邊,小聲說:“現在我們該怎么辦,直接抓起來審?”
見兩人都看著自已,李文華暗暗吐槽,自已才是年齡最小的那個好吧。
“不,我們給他來個將計就計,他不是希望通過我們給譚嬸子找麻煩嗎,下午讓譚嬸子配合我們演出戲。”
兩人點頭神同步,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文華也不管他倆是真懂還是假懂,要想譚嬸子家不受影響,鄰居們也得配合。
他會暗中盯著,也不怕有和李保城關系好的通風報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