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李文華在地上插了幾根樹枝,系上布條作為標記,否則茫茫一片,下次找不到地方。
兩人運到招待所,請人找昨晚那位鐵路公安的領導。
咱可是送了幾斤肉的。
領導看到尸體眉頭皺成川字,聽完情況后更是腦殼疼。
這年頭在東北荒郊野外出了事,能查出兇手的不足三分之一。
領導給兄弟單位打電話,這事理應由公安局管才對,自已這邊最多只是協助。
經過檢查,發現死者提兜內部繡了個名字——徐桂蕓。
僅靠一個名字想找到家屬同樣困難無比,但至少有個方向。
找家屬李文華幫不上忙,帶公安重回現場后,和趙鵬飛繼續往前開。
死者既然在這遇害,可能是附近的人,或者前面有親戚。
如果都不是,那就順便收點山貨回去。
當他們看到一個屯子,拐進去問認不認識一個叫徐桂蕓的女人,還以公安的身份讓村干部挨家挨戶詢問。
有人說認識,但問過特征后不是一個人。
沒有線索,那就收點山貨,也只收到不多的山核桃之類的,別說肉,連皮毛都沒有,說是附近有部隊,打獵根本輪不到他們。
李文華閃過一個念頭,從徐桂蕓穿的衣服來看,應該比普通農村人條件好些。
三種可能,一是城里人,條件好些也正常。
二是探遠親,出門穿體面些符合國人心理。
三是軍屬,男人當個排長連長什么的,津貼能讓家里過的不錯。
那有沒有可能徐桂蕓男人在部隊,這次過來是看望或者隨軍的?
合理又不合理,夫妻倆應該提前溝通好,有人接才對。
李文華暗自搖頭,邏輯不通。
車子出屯返回時,他踩下剎車:“不行,還是過去問下的好。”
“你要去問部隊?”趙鵬飛知道他的意思,在屯里時兩人還小聲討論過。
“嗯,不問一下總往這方面想,問完好死心。”
“那就去,不過人家未必搭理我們。”
“管他的,問不問是我們的事,搭不搭理是他們的事。”
李文華找地方調頭,往駐軍方向開。
車子開到距離大門二十米處被要求停下,僅從大門和能見到的平房,他倆也分不清這是什么級別的駐地。
團?
師?
這年頭很多駐地看起來都不咋樣,以為是團,沒準人家就是師級。
“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兩人把工作證給士兵看。
“京城的?”
士兵仔細打量起他們,似乎不太相信。
“同志您別看了,我們不進去,您幫我們和首長傳個話,幫忙問下有沒有認識徐桂蕓的,大概二十七八三十來歲,左邊耳朵下有個小黑點。”
“徐桂蕓?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士兵小聲念叨。
旁邊另一位士兵拍他腦袋上:“你傻呀,咱們連長媳婦就叫徐桂蕓。”
“對對對,我就說熟悉,你們打聽這個干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