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鵬飛實在憋不住,起身準備殊死一搏時,火車頓挫間,開始減速。
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火車要停靠了。
“文華幫我開門。”
這家伙已經憋到開不了門的程度,怕某些動作導致失控。
火車停穩,李文華打開門的瞬間,趙鵬飛就竄了出去。
李文華去和司機說了聲,避免司機不知道,一會把他落下。
就這樣,兩人一路苦逼的返回京城,到地方時精神萎靡,像霜打的茄子。
“你倆什么情況?”這狀態,郭繼誠都懷疑他們這幾天一直待在八大胡同。
趙鵬飛撥開的手:“別扒拉我,趕緊叫人來抬東西,我們好早點回去。”
郭繼誠進車廂一看,頓時樂的合不攏嘴,之前兩人讓運回來一頭野豬,所里出錢買下給眾人發福利。
現在又弄回來一頭熊和狼,大家又有肉吃了。
自從看到信后,所長臉一直黑到現在,想來所長看在這些的份上,應該能原諒兩人。
李文華跟著進了車廂問:“所長咋樣了?”
“不咋樣,你們寫信就寫信,還那么囂張,害我們天天挨罵。”
那就是還在生氣,都過好幾天了,氣性咋這么大呢,難搞哦~
“是秋后問斬,還是判一百年,緩一百年執行那種?”
李文華得知道氣到什么級別,好對癥下藥。
這會不流行緩期執行,不過郭繼誠稍微想下就懂了,“應該是秋后問斬。”
趙鵬飛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如回光返照變的精神十足,竄進車廂說:“文華我們跑吧,再晚就來不及……哎臥槽!誰踹老子!”
回答他的又是一腳。
趙鵬飛火冒三丈,扭頭一看,別說三丈,就是火焰山都熄滅了,而且還拔涼拔涼的。
縮著脖子弱弱道:“所長。”
羅根生臉黑如鍋底:“你都自稱老子了,還叫什么所長。”
“那……兒子?”
李文華和郭繼誠嘴角瘋狂抽搐,這小子真不怕死。
羅根生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怒極反笑:“好好好,果然一身反骨,我今天非給你全掰正不可。”
腰帶已解下,揚起便是一頓狂風暴雨,跟抽牲口沒啥區別。
也不對,這年頭牲口可舍不得這么抽。
“所長我錯了……”趙鵬飛上竄下跳。
“嘖嘖嘖,多熟悉的一幕,小時候我爸就是這么打我的。”郭繼誠看個熱鬧還感慨上了。
所里的人陸續過來,見所長腰帶掄出重影,一個個不忍直視,不想當被殃及的魚,搬起東西趕緊溜。
趙鵬飛眼珠子亂轉,哎呦哎呦的繞著他們跑。
羅根生稍不注意,腰帶抽到林毅腿彎,把抬著熊的林毅給抽跪了。
要不是老陶和陸政抓的緊,他跪下還得被熊壓著。
對上林毅委屈的眼神,羅根生上前扶起:“這孩子,年都過完還跪。”
林毅:……
羅根生有些尷尬,佯裝怒氣沖沖的去追趙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