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周秀芬用胳膊碰了下李大強:“怎么還不睡?”
“不知道為什么,睡不著。”
周秀芬以為他有什么心事,伸手摸到燈繩扯亮,得,還是關了吧,腳丫子摳的津津有味,能有什么心事。
李大強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睡不著:“媳婦,你說兒子給我喝的什么卡非,不會是藥吧?”
“也有可能,你不說是苦的嗎,多數中藥粉泡水都是苦的,沒事,兒子又不會害你。”
李大強不是害怕兒子害自已,而是懷疑自已被坑了,睡不著可能和那個鬼卡非有關。
早上李文華溜完斑點到后院洗漱時,小妹都起了,唯獨不見老爹。
見他在笑,周秀芬便知道真是那咖啡的原因。
“還笑,害你爹后半夜才睡。”
“多好,反正休息也沒事。”
早飯前,李大強還是起來了,第一時間抓住好大兒:“老子給你打東西,你給老子下藥?”
李文華笑著解釋:“不是藥,只是有點提神的作用而已,白天偶爾喝點。”
“所以你晚上給老子喝?”
這么好的兒子,必須揍一頓。
李文華在屋里繞著跑:“爺爺救命……”
老爺子一把揪住李大強耳朵:“給老子坐這。”
打不成,李大強只能想辦法下次找回來。
吃過早飯,李文華帶上東西騎車來到趙家,東西給趙大爺,和趙鵬飛一起去車站上班。
路上,趙鵬飛納悶的說:“奇了怪了,王哥他們和你去怎么沒遇到事?難道真是我的原因?”
李文華很無辜的看著他,咱啥也不說,你自已想。
趙鵬飛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不應該啊,以前怎么沒出過事,難道是最近開始的?
他已經陷入自我懷疑中。
到車站,李文華得先去找所長報個到,順便小小的孝敬兩包煙。
羅根生只知道他被叫去有事,不太清楚具體干嘛去了,還關心的問:“事情辦完了?累不累,要不休息一天再來上班。”
李文華秒裝疲憊:“累死了,幾天沒合眼,這不想您了嗎,硬撐著來看看您。”
這話從天天氣自已的人嘴里說出來,羅根生犯惡心,就剛進門那狀態,肯定睡的比豬都香:
“那你多撐會。”
李文華捂著胸口心痛的說:“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成了黑煤球。”
“說我黑煤球是吧。”羅根生起身。
李文華暗道不妙,拔腿就跑。
樓下屋里,郭繼誠和趙鵬飛在聊前不久乒乓球奪得世界冠軍的事。
“我上學的時候乒乓球也很厲害。”趙鵬飛臭屁中透著可惜,意思是他沒去參賽,不然冠軍非他莫屬。
以李文華對他的了解,撅下屁股都知道他要拉屎還是放屁,“下次你去,沒拿冠軍當場剁碎了喂狗。”
趙鵬飛瞅他的眼神都變了,這家伙真煩。
郭繼誠提出:“要不你倆找所長和指導員商量商量,給整個球桌來?”
趙鵬飛和李文華同時看向他:“你咋不去?”
“你倆才是所長眼中的寶,再說了,你倆天天挨揍練的皮糙肉厚,多一頓少一頓的事兒。”
“你說的很有道理。”李文華走到他身旁,悄悄把手放到后面接了個屁,一把捂住他鼻子:“但請你別說。”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