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華用眼神將趙鵬飛千刀萬剮,狗東西真狠,這臟水得洗一輩子。
呂振邦看向他,糾結好一會,要是晚上無意識起夜,住家里確實不方便,萬一鉆錯被窩……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說。”
趙鵬飛心可算落地,再不行都沒兄弟接臟水了。
呂振邦走前拍拍李文華肩膀,帶著三分歉意,三分安慰,三分理解,留一分給時間治愈毛病。
李文華扯了扯嘴角,只希望呂哥別走。
跑快點好收拾趙鵬飛這狗東西。
呂哥一走,趙鵬飛立馬轉身逃跑,只要跑得快,小命它就在。
李文華也不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招待所房間內,趙鵬飛褲腿被擼上去老高。
李文華反坐在他身上,手夾兩個兩分錢的硬幣,夾住一根腿毛:“我睡覺放屁!”
“嗷……”
“我說夢話!”
“啊……我錯了~”
“我還無意識起夜!”
“……”
幾分鐘后,趙鵬飛瑟縮在角落搓腿,這人怎么什么招都想得出來。
傷勢0.5,痛感99.5。
早上,他們剛到到局里就聽到了一個消息,法醫在剪開衣服縫合尸體時,在衣服夾層里發現一張殘破的紙。
在呂振邦的帶領下,兩人見到了那張紙,準確的說,這是一封信,只不過沒有信封而已。
信上的字很丑,而且錯別字挺多,內容中提到一個叫韓國棟的人。
信既然在死者身上,還藏在夾層中,想來很重要。
而韓國棟一聽就是男的,也就是說,這封信是韓國棟寄給死者的。
從言語表達中似乎和死者常有書信聯系。
可惜殘破的信上沒有地址,不過有了名字可以去郵局試試,只要查到韓國棟就能知道死者身份。
看完信,呂哥說丁隊已經帶人去郵局了。
見呂振邦對此好像不太樂觀的樣子,趙鵬飛疑惑的問:“呂哥,這不是好消息嗎,找到韓國棟帶過來辨認,就能問出死者信息。”
呂振邦解釋道:“我們這姓韓的不少,國棟又很普遍,我敢說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沒有地址,去郵局也未必有用。”
“好歹是條線索,總比沒有好。”李文華相較樂觀些。
一個多小時后,丁隊他們回來了,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
沒辦法,現在只有查戶口,把所有叫韓國棟的成年人找出來。
李文華和趙鵬飛都不想翻記錄,但這種事人越多越好,丁隊怎么可能會放著兩個送上門的苦力不用。
兩人眼冒金星,在大家的努力下,天黑前找出二十七個符合年齡的韓國棟。
簡單對付一口,丁隊要求加班,分散去這二十七人家里詢問。
“有沒有給外地寫過信?”
“寫過?寫給誰?”
“寫幾個字。”
隨著派出去的人陸續回來,丁隊一匯總,全都沒有與死者相符的寫過信,字跡也相差甚遠。
案件到這再次卡住,這封信似乎和大家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