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不行,不去也不行,沒辦法,錢嬸只好鎖門。
出門后反而李文華像頭牛,被牽著鼻子走。
囡囡哪有感興趣的,伸手指著身子往那邊倒。
最終只在街上逛了半天。
傍晚他在院里看到經典一幕,秦淮茹在中院水池洗衣服。
傻柱今天下班要晚些,手里提著裝飯盒的網兜。
這是李文華第一次見他下班提網兜,不知道是不是糧食剛稍微好轉一點,軋鋼廠又搞起小食堂。
地方上這會糧食只是好了一丟丟,但四九城確實恢復了,有些單位小食堂隨之‘悄摸摸’開火。
傻柱飯盒里是剩菜,還是扣留出來的他不知道,也不關心。
秦淮茹撩起發梢,微笑且熱情的招呼道:“柱子回來啦,你看家里有沒有衣服要洗,姐順便給你一起洗了。”
“不麻煩了,雨水會洗。”
傻柱自從知道她上環后,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的。
何雨水上高中后住校,傻柱自已不怎么愿意洗衣服,一般會等到星期六再換。
有時候徐惠蘭也會幫忙拿去洗,壓根用不著秦淮茹。
秦淮茹依然笑著說:“我正好在洗,順手的事。”
徐惠蘭一盆水潑她腳邊:“柱子,衣服放著等會我給你洗。”
易中海進去之前,她還覺得秦淮茹不錯,后來發現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院里人進進出出的,一個年輕寡婦給沒成家的男人洗衣服,不用等第二天,今晚就會滿院皆知,各種流言蜚語。
聾老太就像能聞到傻柱飯盒里菜香似的,從后院來到傻柱面前,臉上說不出的慈祥。
但轉頭看向秦淮茹時,瞇成小眼睛的說:“淮茹心真好,那順手幫老太太我的衣服洗了?”
秦淮茹表情有那么瞬間僵住,不過轉瞬即逝,在準備忍著膈應應下來時,賈張氏適時在門口喊:“淮茹啊,槐花餓了,衣服等會再洗吧。”
“好的媽,我這就來。”
秦淮茹應的快,收拾的也快,三兩下把尿布裝進盆里,臨走還不忘向聾老太表達歉意:“不好意思啊太太。”
李文華全程看著,愿稱聾老太和賈張氏為最佳輔助。
秦淮茹回家后賈張氏關上門問:“你要幫傻柱洗衣服?”
沒有哪個婆婆愿意兒媳婦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平時多說兩句也就算了,洗衣服代表什么?
“媽,我就客氣一下,傻柱現在可不缺洗衣服的人,廠里小食堂開了,傻柱給領導做飯哪怕帶點剩菜也有肉,要是能和他搞好關系……”
秦淮茹沒繼續往后說。
賈張氏順著想下去,家里天天有肉吃,還不花錢,嘴角差點流口水。
那樣的日子……想想都美。
傻柱家,何雨水已經去學校,屋里只有傻柱聾老太徐惠蘭三人吃飯。
聾老太見飯盒里有零星幾塊肉片,素菜油也足,笑的皺紋更深。
“惠蘭啊,你要多幫柱子看著秦淮茹,那不是個省油的燈。”
眼下日子漸入佳境,聾老太可不想秦淮茹來破壞。
賈家一屋子人,傻柱要是被爭取過去,這點菜還不夠分的。
“我會的。”只一個賈張氏就夠徐惠蘭厭煩的。
她想說當務之急是給傻柱找個媳婦,但為院里名聲臭大街立過大功,提出來影響和傻柱的關系。
院里名聲臭,傻柱要求還高,過去一年里相看了幾個都沒能成。
聾老太夾一塊肉放嘴里慢慢咀嚼,夸贊道:“我們柱子手藝真好。”
傻柱特別喜歡別人捧自已廚藝,怡然自得的倒上一杯酒:“那是,要不然哪能讓我負責小食堂,廠里領導就喜歡我炒的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