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像一根刺,李楊每次不在家吃飯,他都懷疑是和那個男的。
時間一長,兩人矛盾愈發嚴重。
“行,今天就到這吧。”李文華結束詢問。
談完后,他心里的天平不由也向攜款潛逃傾斜,家庭不和,親戚關系一般,可能在李楊心里只有舍不得父母。
樓下,他揉揉太陽穴:“張局,這案子……算了。”
他想說這案子懸,如果李楊真跑了,如今八天過去恐怕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年頭換個城市就不好查,何況不知去了哪,全國乃至境外都有可能。
不過現在下定論太不負責,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趁著大家下班都在家,他提出去問問李楊的親戚,和那幾個女性朋友。
一番走訪下來,這些人幾乎都知道李楊什么時候發工資,但并不知道取錢的時間,甚至以為錢一直在廠里,而不是去銀行取。
這年頭把錢存銀行的并不多,大家習慣把錢放家里,有這想法也正常。
這些張志勝他們以前就問過,李文華主要是想列個單子,看看李楊有沒有遺漏的朋友。
事實證明張志勝他們很細心,并沒有給他機會。
晚上十一點多,幾人吃過飯后各自回去休息。
招待所房間內,趙鵬飛疲憊的躺在床上:“文華,這案子還能怎么查?”
“不知道。”
李文華是真不知道,一天過去,已經到了查無可查的地步。
當然,這是基于張志勝他們查過的基礎上,否則排查那些親戚朋友就夠忙活一陣子的。
但趙鵬飛不信,“不是,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跟李文華一起遇到好幾次案子了,還聽過單獨查的黃金失竊案,從沒見過無從下手不知道的。
李文華側頭看向他:“你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趙鵬飛回答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李文華白眼:“那不就得了,你都不知道,咱倆一起上的公安學校,你還是高中畢業,你都不知道,憑什么覺得我一定會知道。”
趙鵬飛啞然,“你這么說……好像也對。”
他嘴角上揚,看,自已還是比文華強的。
李文華躺在床上默默想著案子,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第二天,幾人吃過早餐,張志勝問:“文華同志,鵬飛同志,今天我們怎么查?”
“有李楊照片嗎?帶上沿著礦山機械廠到銀行打聽吧。”
李文華不信李楊一路到銀行,就沒有一個有印象的。
工作量有點大,但也是沒辦法的是,誰讓沒監控呢。
張志勝欲言又止,這事他們之前也干過,不過沒拿照片,只是通過描述打聽。
大多都直接搖頭,有的說好像見過,但不確定,再問就一問三不知了。
這也正常,除非有什么特別,不然路人見一眼轉頭就會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