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臉黑,瞪了眼徒弟后,又瞪向李文華:“你小子真陰損,說話都是坑。”
李文華一臉懵逼的問:“我怎么就陰損了?你就說你像不像吧?”
老陶轉念一想,那肯定像啊!
隨后又意識到不對,差點繞進去:“什么像不像,我本來就是人。”
李文華眼神瞟向他口袋:“你干的可不像人事。”
老陶按住口袋:“我茶葉被你霍霍了多少,拿你包煙怎么了。”
這倒是實話,李文華沒在所里放過茶葉,一直都是喝別人的,尤其是老陶的。
誰讓他有個喜歡孝敬茶葉的徒弟。
李文華摸摸鼻子:“拿煙沒怎么,可拿了還沒句好話,就挺不像人的。”
見他不是要把煙搶回去,老陶就放心了,至于像不像人,無所謂。
“不像就不像唄,你能咋地?”
這是開始耍無賴,偏偏李文華還真拿他沒辦法。
于是照林毅屁股就是一腳丫子:“不咋地。”
林毅踉蹌一步,扭頭呆呆看著他:“不咋地你踹我干嘛?”
“父過子替你知道吧?”
林毅茫然搖頭。
“就是父親犯了過錯,兒子代為受過,一個徒弟半個兒,你說踹你干嘛?”
李文華好心解釋道。
林毅打不過,罵贏了又要挨打,只能委屈的看向老陶。
老陶撇過頭,假裝沒看見,“那什么,時候不早了,小毅我們先上車把東西放好。”
不就是屁股被踹一腳嘛,只要不把煙搶回去,值!
要是踹一腳能換一包煙,他能換出一個煙廠,反正挨踹的是徒弟。
林毅像個幽怨的小媳婦,委委屈屈跟在身后。
被打劫了一包煙的李文華毫不在意,嗯,等車開動就把老陶的茶葉藏起來。
老陶回頭見他還在看著自己,總感覺這小子沒憋好屁。
想想有什么疏漏,嗯,茶葉已經提前藏好,這才放下心來。
不久,乘客登車,郭繼誠和趙鵬飛也冒了出來,在站臺上巡邏。
李文華眼睛四處掃蕩,想在人群中找出一兩個扒手。
要是能抓到個佛爺,那就更好。
也許是這次乘客不多,眼睛看到干澀也沒發現一個扒手。
當大部分乘客上車后,他略感失望的轉身,準備回所里。
轉念一想,他不禁搖頭失笑,沒有扒手不是更好嗎,失望個毛線。
這時有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匆匆往火車趕,到站臺時,似乎是看到火車沒啟動,腳步放緩。
李文華隨意掃了眼,微微皺眉。
大熱天,這人穿個長袖也就算了,還把東西藏衣服里夾著,什么寶貝值得如此對待,不嫌熱嗎?
他停下腳步,視線隨著男人移動。
只見男人走到距離火車兩三米時停下,掏出經濟煙點上,似乎想在上車前抽一支。
李文華眼睛微瞇,不正常,男人的種種行為都透著不正常。
到了不先上車,反而在站臺上抽煙,又不是后世,這時候火車上并不禁煙,干嘛非得在站臺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