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看了下車廂內因恐懼而混亂,又被迫不敢亂動的車客。
注意到男人視線放在外面的李文華身上,連忙往前一步,拽了一名乘客一把,手往下壓,示意其弓著身子向鏈接處走,前往另外一節車廂。
乘客連忙照做,有其他人看到,也急忙跟上。
站臺上。
李文華一邊與男人說話,吸引男人注意力,一邊想著辦法。
空曠的站臺讓人無處遁形,想悄悄靠近幾乎不可能,除非有人從男人身后車廂鉆出來。
可男人似乎早就算好老陶他們不在身后車廂,他總不能指望某位乘客身手了得,還悍不畏死,冒著被炸死的風險偷襲男人吧。
“大哥,咱們有事解決事,你要是遇到什么難處可以和我說……”
“別動!”
李文華只試探性挪了很小一步,男人立馬將打火機湊向引線恐喝。
“我不動我不動。”
李文華當即停下并安撫,“大哥你看要不這樣,你拿我當人質,把炸藥綁我身上,我是領導,比車上的人好使。
真的,只要把炸藥綁我身上,整個車站你可以為所欲為,沒人敢動,提什么要求他們都能滿足。”
他見男人似乎在思考,頓感有戲,繼續道:“我把槍放下,絕不反抗,你要不放心可以讓人先把我綁上,這樣你還能得到一把槍,就不用一直拿著炸藥包,打火機一直燒還容易沒油。”
或許是能得到一把槍心動,又或許是擔心打火機沒油,男人猶豫片刻,看向車廂:
“你,出來把他綁上。”
車廂內的人目光看向男人,想看看指的是誰,千萬別是自己。
劉汀蘭左右看看,緊張的指著自己。
緊接著就得到了證實,只聽男人說:“對,就是你,快點!”
劉汀蘭欲哭無淚,自己只不過是路過這節車廂,不但遇到拿炸藥的,還要被叫去綁‘心上人’。
“快點!”
在男人的催促下,她腿軟的向車門走去。
來到站臺上,她哆嗦的說:“沒、沒繩子。”
李文華好不容易勸動,可不能因為沒繩回到原點,“腰帶,用我腰帶,大哥,我腰帶比繩子結實得多。”
劉汀蘭知道他是為了乘客,可上趕著被綁,萬一最后點燃了炸藥包,想跑都跑不掉。
被男人盯著,她只好照做。
李文華在她面子自己走來時,眨了兩下左眼,意思是別綁太死。
至于能不能理會其中含義,他并不在乎,能最好,不能,必要時也可以將腰帶收進空間再取出,只要速度夠快,就不會有人發現,即使看到也以為眼花。
他很干脆的把槍放地上,讓男人安心,然后解下腰帶,遞給劉汀蘭,轉過身子,雙手放背后,在男人視線下:“汀蘭,綁上。”
拿著腰帶的劉汀蘭心情別提有多復雜,這時候的人崇尚英雄,特別是女的。
李文華這種為別人而不顧自身安危的行為,在這時候不是傻,而是英雄,此刻如同散發著光。
本來就對他有那么點意思的劉汀蘭,情意更甚。
緊張,害怕,更多的是替他擔憂。
很快,雙手綁上,李文華感受了下,很好,不緊,但也掙脫不開。
他知道這不能怪劉汀蘭,畢竟在這種情況下,緊張害怕會占據整個大腦,思維和手腳不聽使喚實屬正常。
事情到這,他以為能如所想般,男人將自己當作人質,然后趁其不備奪下打火機,將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