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怪她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既然把時間都放在了兼職,自然就沒工夫再去交涉其他。她們對我有些意見也正常,我以為的也只是我以為的。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我又知道了些別的有些不堪的事。
當然,都是事后知道的,甚至有些是畢了業之后通過他人之口才知道的。
一開始我并不相信,都是大學生,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心思?
到后來我不得不相信,有些人,是真的見不得你好,寧愿自損一千,也要毀你八百…
我被一陣急促的連續的消息提示音驚醒,不耐煩地摸著手機,在看清消息內容后更是煩躁地皺起眉頭。
宋晨陽這人煩不煩啊?一大早發這么多消息干什么?真是擾人清夢!不過我也明白了另一個問題,看宋晨陽發消息這內容這態度,羅老師沒跟他提過我的事?
看來我那個借口有效啊~
那就好打發了…
我就著些困意,發了一句話給宋晨陽,又沉沉睡去。
這次又做了夢,夢到了上一世徐瑾軒的婚禮,那是我唯一參加的大學同學的婚禮,我也是唯一參加徐瑾軒婚禮的大學同學,包括室友…
曾經許諾過要參加每一個人婚禮的室友們,除了相隔太遠又確實有要緊事的舒漁,一個都沒出現,份子錢也沒有。我看得清徐瑾軒臉上的失落,雖然她表現的毫不在意…
是啊,曾經許過那么多諾言的室友們,在畢業不到三年的時間里,就“銷聲匿跡”,再無聯系。“斷崖式分手”,也可以用來形容我們室友之間的關系。
既然早知做不到,當初又何必表現的離不開彼此,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我們,僅僅是同居了四年的室友而已…
但有的人吧,真的就是這么雙標。
后來張肖亞結婚的時候,整個宿舍沒有一個人參加她的婚禮。然后,她就破大防了,連發了好幾條朋友圈內涵我們是白眼兒狼。
哼,我們白眼兒狼?徐瑾軒結婚的時候給她發消息她當看不見,結果她自己結婚的時候沒人去就又怪上我們了?
還真是馳名雙標…
張肖亞結婚前一天才通知我們。其他人我不知道,我那時剛去外地出差,飛也飛不回去;徐瑾軒懷著孕,張肖亞的家路程也不近,又要趕火車又要轉大巴,還得走會兒路,正常人都吃不消更別說徐瑾軒了;舒漁的姥姥剛剛去世,她怎么會有心情去參加婚禮?
這些都向張肖亞解釋了,份子錢也轉了,特別是徐瑾軒不計前嫌地也給了份子錢,結果到了張肖亞嘴里就成了“為了不參加婚禮就編造各種各樣的理由。”
舒漁氣的眼冒金星,連給我發了幾條六十秒的語音,大概是:“我為了不參加她的婚禮,就詛咒我親姥姥去世?瘋了吧她!真不想去早都不理她了,還用給她轉分析錢?!以前怎么沒發現她是這種人!”…以及各種各樣的吐槽。
睡著的我突然笑了出來,然后就又醒了,看了眼手機,快十點了,睡得差不多了,該起床了。
洗漱的時候劃拉著手機,不管宋晨陽的十好幾條消息,先點開了舒漁的對話框。
舒漁發了條語音:“阿藺,你什么時候回學校啊?我往學校先寄了點東西,你要回去的早了就先幫我收了,然后等我回去咱倆一起曬被子啊!你可別一個人干全宿舍的活兒了,累都累死了還有人不一定領情!”
我正刷著牙,含含糊糊地回:“后天我就回去了,估計你的快遞正好到,被子我該曬就曬,不過就曬咱倆的,不然捂了一個暑假的被子都沒法挨身。”
以前的我也傻,因為一直在東遠做著兼職,所以申請了留校,雖然不是住在自己宿舍,但臨近開學的時候我還是最早到的那一個。那時真是渾身使不完的牛勁兒,能把宿舍六個人的被褥全都拿到頂樓天臺上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