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心替她維護尊嚴、保守秘密,她卻做出這樣的事。我自問咱宿舍其他人也沒怎樣她吧?不是我抨擊她,無論她的家庭如何,對她造成什么樣的影響,都不是對我們做出這種事的理由。”我厭惡地看著夏睿還在忙碌的身影,“也不排除有些人就是天生壞種…”
我想起成興民,該看透的,父親尚能對親生女兒如此,夏睿于我而言不過是個同居兩年的室友而已…
我和舒漁都一言不發的看著夏睿,眼中除了氣憤,還有冷漠和疏離。
瑾軒“噔噔”兩下爬了上來,頭發還沒吹干,娃娃臉上清秀的五官皺成了一團。
本來就緊湊的上鋪更擁擠了…
“我想打死她!”瑾軒一屁股坐在了舒漁的枕頭上,“你這枕頭太扁了,一點也不軟,晚上給你拿個新的!”
“聽這語氣,氣的不輕啊~”我揉揉她的頭,頭頂都沒吹干。“怕是你對你對象都沒這么氣過。”
“一個性質么!她什么東西!也配跟我對象比!”瑾軒言辭犀利,一點兒也不客氣。“以前我懷疑過她,也只是懷疑,不說也是怕冤枉了她,傷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她那個熟練的樣子,從大一到現在不知道翻過多少次呢!我說她怎么那么喜歡一個人在宿舍,好下手啊!”
瑾軒發著火,夏睿忙活完推開陽臺門走了進來,抬頭一看三個人正怒目圓睜地看著她。
“我沒得罪你們三個吧?”她終于忍不住抱怨,把端著的臉盆重重放在地上。“從一回來你們就說著稀里糊涂的我聽不懂的話,到現在對我冷眼相待,知道你們三個關系好,但這么區別對待孤立我也太不過分了吧!我做什么了讓你們這么對我!都是一個宿舍的,有什么話不能說開嗎?這以后怎么相處!”
她“言之鑿鑿”的叉著腰抗議,一副自己相當有理又委屈至極的樣子。
看著真是相當好笑。
“裝,繼續給我裝…你這演技學法律真是可惜了!奧斯卡不給你頒個小金人都說不過去!”舒漁嘲諷地說。
“你做過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在這兒冠冕堂皇的做樣子給誰看!”瑾軒一臉厭惡,不愿看她,別過頭去。
我用胳膊撐著欄桿:“那你現在去告訴輔導員,說宿舍有人霸凌你,讓她給你做主啊?看她最后到底站哪兒邊?實話告訴你,這個宿舍你還真住不長了。有這閑工夫,去學校附近找找房子吧~”
“對啊,現在找說不定還能找到便宜的,再晚幾天,說不定就沒好房嘍~”舒漁也揶揄著說。
“不過在你搬出宿舍前呢,該留下的東西還是要留的。”瑾軒也配合地說。
“你們…”夏睿被懟得說不出一句話,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就開始哭。
瑾軒抽出屁股下的枕頭探出頭對著夏睿的臉就砸了過去:“起開!別臟了我阿藺的床!”
瑾軒哪兒還有平日里溫柔恬靜的模樣,都動起手來了,別說夏睿嚇一跳,舒漁都說:“我嘞個去,瑾軒的隱藏性格都暴露出來了!”
“我到底怎么你們了!!!”夏睿無能狂怒,急得跳腳。
“呵呵…真給老娘氣笑了!”舒漁深呼一口氣,“不管了,你今天要是能住在宿舍我就不姓舒!”
她三兩下爬下床,沖著夏睿就是一耳光,“真他娘的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書本里夾著的錢!阿藺錢包里的錢!瑾軒柜子里的項鏈!怎么著,老娘是不是還得感謝你還給我們留點兒啊!”
夏睿捂著臉,“委屈”地說:“你在胡說什么!我不知道!也聽不懂!”
舒漁熟練地背身上步,直接給夏睿來了一個過肩摔。夏睿整個人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作為觀眾的我和瑾軒,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舒漁瀟灑地吹了一下頭發:“你不會以為你一個人在宿舍就肆無忌憚了吧!翻的挺勻乎啊!肖雅的行李箱都不放過!你真以為你一點兒破曉都沒有嗎?”
“你猜,你偷東西被錄下來的證據現在傳到多少人手里了?”瑾軒俯視著她,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
門“砰”地一下被踹開,肖雅怒氣沖沖地走進來,聲音尖銳:“我就說怎么總莫名其妙的丟錢丟東西,原來是你!”
她的聲音蓋過了我們所有,舒漁識趣地退到一邊,且無奈地朝我和瑾軒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