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我強制拉著舒漁和我一起吃的,霍飛飛請假回家參加他表哥的婚禮,她不跟我吃跟誰一起吃?難不成還真的讓我極限三選一啊?
選不了一點。
吃飯的空檔,陳如月的電話就打來了。
雖然是陌生號碼,但直覺告訴我就是她打開的。
藺女士不讓我接是為我好,但我就有點那個獵奇心理作祟,非得想要了解一下陳如月神奇的腦回路。
“作戰方案”和對付成辛霖差不多,裝啞巴。
“喂?是成藺嗎?我是陳如月。”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我知道你在聽,打電話也沒什么別的事…”嘿,和成辛霖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上一張床哈。
“我也不會管你要錢,因為知道要了你也不會給我。”知道還說,給你能耐的,顯得你善解人意啊?
“可畢竟從法律身份上來說我還是你的繼母。”你可拉倒吧,滾一邊去,你這么jian成興民知道嗎?哦,他現在應該知道了。
“我和你爸爸的婚姻走到這一步…”你他爹的不會要把這個原因歸咎于我吧?
“和你有脫不開的關系。”去你大爺的!
“作為一個女兒,你連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對你的父親連最基本的關心都沒有。”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么啊?你哪來的臉啊?哦忘了,你沒有臉。你孝,孝到和自己的前繼父結婚,真是孝死你媽了。
后面她再說了些什么,翻來覆去就那些惡心話,什么羨慕我成為我超越我,日漸生恨,恨不得我消失巴拉巴拉一大堆。
對她來說是刻骨銘心的羞辱,對我來說是不痛不癢的犯神經。
不要試圖去理解一個神經病到底在想什么,當笑話看就好了。
后面她嘰里呱啦又說了什么一大堆我沒聽到也沒心思聽,很聒噪,但也沒有影響我和舒漁的食欲,舒漁全程瞪大雙眼,無語言無障礙和我進行只有我們兩個人看的懂的手語交流:“真他爹的開了眼了!”
我依舊一言不發,陳如月倒沒有偃旗息鼓的跡象,沙啞的聲音還在持續亢奮,看來成辛元揍她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她哪有力氣給我演笑話看?
眼見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她還在樂此不疲的演獨角戲,我決定以毒攻毒。
用另一臺手機播放提前準備好的《香蓮罵世美》《王婆罵雞》的經典戲劇片段,陳如月在那邊說,我在這邊放,看誰煩的過誰。
得虧我和舒漁吃飯是在一個小包間,不然不敢想得多有多少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刺激,陳如月在大叫了一聲后掛斷了電話。
著名總結達人舒漁同志說道:“嘖,其實這么聽著哈,戲曲也蠻有意思的!”
“加一。”
可能是打通了舒漁的任督二脈,舒漁的戲曲血脈意識提前覺醒,在宿舍連放了三天的《鍘美案》。
霍飛飛找我哭訴:“咋了啊這是?我回家幾天發生啥了啊這是?我溫溫柔柔軟軟糯糯的甜心老婆去哪兒了?”
這得是多愛多大的濾鏡啊孩子,你老婆哪來的溫柔軟糯啊?
是說她一腳踹飛方晉宇嗎?
沒錯,在和舒漁“廝混”這幾天的某一天,我們在放學路上和方晉宇狹路相逢。
同行的還有那幾個他的室友,嗯,都揍過他們。
方晉明顯是想找茬:“沒想到吧?我和肖文還好好的。還得你們這倆多管閑事的死八婆,我和肖文的感情比之前更好了。”其中還夾雜著他室友的冷嘲熱諷。
我們是在肖文面前說過再不管她和方晉宇之間的事,但可沒說單獨遇見方晉宇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