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追追和穆子衿第二天要代替家族出席一場酒會,成辛元他們是第二天中午高鐵到達。穆子衿說什么都要送我,無奈有一場視頻會議需要他參加,小婉和追追還都沒有駕照。穆家三個司機,兩個休假,一個去送辛姨穆叔。
于是送我回去的任務就“光榮”的落到了溫凌余的身上。
我無聲吐槽著:早知道開車來了。
臨出門前我聽到穆子衿低聲對溫凌余說:“誤會再解不開,就活該你沒有入局的機會,也別怪兄弟不仗義。”
嘖,用心良苦,可惜沒用。
不過我也挺好奇,溫凌余會對我說什么。
以他的性取向,會找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我接受他所謂的追求。
他演技不錯,至少我曾經真的被他騙到過。
就是不知道二十四歲的溫凌余和三十歲的溫凌余對比起來,演技是不是略顯青澀。
他開車開的很認真,一路無言。
車子行駛進地下車庫,停在我的小粉寶馬旁邊,我不著急下車,我感覺的到,他憋了一路的話。
“成藺…”他很緊張,喉結上下滾動,仿佛吞咽著無形的壓力。
我哂笑,“哈佛幾十年難遇的醫學天才,竟然在女生面前這么不淡定的嗎?”
他輕輕趴下,額頭抵在方向盤上,“不…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這樣。”
“那我是不是該感動?傳聞中的高嶺之花在我面前竟然是這副模樣?”
“成藺,不懟我會怎么樣?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你厭惡我至此。”他拳頭緊握,指節被捏的有些泛白,嘴唇也不自覺的顫抖,連呼吸都變得短促而紊亂。
我想了想,“你應該知道,眼緣是很重要的,有些人見第一眼就想要逃離。用官方一點的說法就是:磁場不合。你那么聰明,肯定一說就懂。”
他的食指指尖無意識地在方向盤輕點,原來這個習慣他這么早就有了。
“是嗎?可是你都不愿意了解我,這對我好不公平。”
又來了,這是第幾個人對我說不公平來著?我是判官嗎一天到晚評判這個不公平那個不公平的!
“溫醫生,我看見你就恨不得躲的遠遠的,我得有多獵奇的心理才會想要了解你啊?說句實話,我現在能和你心平氣和的待在一個密閉的空間,是我有禮貌,是我心理素質好。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別對我有莫名其妙的要求,ok?”
溫凌余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有什么資格…”
“我是哈佛最年輕的醫學博士,我以為我無所不能,可是在你這里,我連正式追求你的機會都沒有。阿藺,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為了你才留在這里的。”
“你可別!”我立馬出聲制止他,眼神閃過一絲厭惡,“你但凡說你是為了家鄉醫療建設留在這里的我都會高看你一眼!我身板弱,背不了您這么大一口鍋!”
摔門而去,獨留溫凌余紅著眼睛默默流淚,當然我也沒有聽到他嗚咽的道歉,“對不起…還是不行嗎?”
那邊的小婉和追追時刻關注著我這邊的八卦動態,在她第三遍問我“進展如何?有沒有聊開”的時候,我直接給她打過去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