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當我在發瘋吧!我先上去了!”小婉瘋狂揉著自己的頭發,她總有種背叛自己親哥的負罪感。
溫凌余目送小婉上樓:“婉婉剛丟那幾年,我沒見子衿笑過,明明自己還是個小孩兒,卻總是一副深沉的樣子。上一世始終都沒找到她,找到最后子衿自己都心灰意冷了。”
我發出一聲嘆息:“找不到的。再過幾個月,就到上一世小婉的忌日了。”
“什么?!”溫凌余是很震驚的。
“如果穆子衿知道,上一世小婉的死因是為了一個男人欠了很多錢而跳河,他怕是會瘋。”我平淡的講述著小婉不該有的結局,“我無數次心疼上一世的她,首富千金死于沒錢,多么諷刺。可是又覺得慶幸,至少現在是平安的。”
側過頭正好對上溫凌余的目光,深情又復雜。“干嘛這么看著我,搞的我好像救世主一樣。”
“你不像,你就是。阿藺,你拯救了整個穆家。”
“談不上什么拯救不拯救的,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強。”我又看向溫凌余,“那么你呢?你的病好了嗎?”
“我很好,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我避開他炙熱的目光,“時間不早了,我上去了。”
“阿藺!”他在身后喊我。
我回頭,“嗯?“
“晚安。”
我點點頭,“你也是。”
要說之后的生活有什么變化,有也沒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同學們該備考的備考,該實習的實習,我經營著兩個賬號忙的不亦樂乎,依舊每天監督小婉同學完成學習目標,偶爾給她們做點好吃的打打牙祭。
傅教授問過我愿不愿意去他合伙的律所實習,我婉言謝絕。我當然知道他老人家的律所名氣有多大,曾經那也是我向往的地方。都說對一個行業祛魅的最好方式就是加入它,畢竟真情實感的做過幾年牛馬律師,各種隨心不隨心的案子都接過,如今再看這種大所,已是心如止水。
學院沒有強制要求簽什么三方,如此難得不能辜負。
我推開衣帽間的房門,如今這里已經被各種禮物填滿,小婉不止一次感嘆:“我真是被養野了,我真覺得這房子不夠咱倆住!”
我勸過很多次,求那幾個人不要再買禮物了,結果非但不聽,反而越送越多。而且都跟商量好了似的,沒一個重樣的。
“我懷疑我哥他們幾個有個群,幾個人每天就在商量給你買什么東西。”來自小婉的評價。
天氣越來越冷,小婉同學這幾天不停地暗示脖子上少了條圍巾,還暗戳戳的要求一定是我親自織的。
頂級駱馬毛線已經安靜的躺在客廳里,我是有毛線針的,只是不知道被我塞在外衣帽間的哪一個角落。
我是沒想到毛線會這么細,原本是打算考試前給小婉圍上的,應該是不行了…
不僅是因為織的慢,還有我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家里有兩個毛孩子…
根本不能見毛線團…
在我奮力和這兄妹倆搶毛線團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不急不徐的敲門聲。
這討人厭的樓下鄰居!
我打開門,沒露什么好臉色:“溫醫生,敢情您記性這么差的嗎?昨天不說好了不再來了么!”
天知道溫凌余重生后怎么這么能掙錢,眼都不眨的買了我們同棟樓下的房子。哦,準確地說,是樓下的樓下。
我們樓下是穆子衿。
這倆人一有空就上來蹭飯,當然,也不全是我做,穆子衿和溫凌余也會露一手,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