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是否真的那么寬裕就不說了,光是從一個十八級辦事員的新人熬到有分房資格,就不知道要擠掉多少競爭者。
在這個年代來講,拿到分房名額的難度簡直不亞于同時代的高考,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不過吧,這個干部分房又的確確有其事,由不得閆埠貴不信。
這就讓閆埠貴感覺自己簡直是為了貪圖眼前那五頭八百的小利益,直接錯過了一個億一樣,讓他心痛的無法呼吸。
甚至想著想著,閆埠貴就跟魔怔了一樣,抬起手對著自己的臉就是一個大嘴巴。
啪
那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肉與肉之間的碰撞聲,就曹魏這個旁觀者看著都感覺痛。
但嘴上卻掛著虛偽的關心道“三大爺,您沒事吧?”
“這怎么好好地,自己抽起自己大嘴巴了?”
“嘖嘖嘖…這脆生的聲,我聽著都疼。”
然而閆埠貴卻是直接忽略了曹魏嘴里的風涼話,眼淚直流,痛心疾首的宣泄道“小曹啊,三大爺我心痛啊~~”
“早知道有分樓房的機會,我說啥也不能讓你解成哥換工位哇~”
說著說著,閆埠貴的哭聲還漸漸的大了起來。
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模樣簡直是要多悲傷就有多悲傷。
后來也不知道哭泣中的閆埠貴到底是怎么想的,忽然拿袖子在臉上一抹。
魚也不釣了。
拎起魚竿和水桶,掛在車把上就往家趕。
嘴里還不停的嘟囔道“不行,我的趕緊去問問,那個工作名額還有沒有機會換回來,不然虧大了啊!”
看著閆埠貴越來越遠的身形,曹魏不由得感覺整個人都念頭通達了。
扭過頭,對著閆埠貴的背影扯著嗓子喊道“三大爺,你可慢點騎,注意安全啊!”
說完,曹魏整個人坐在釣位上哼哼的笑出了豬叫聲。
其實在分房這事上,真要嚴格說起來,閆解成現在換不換工作對于他以后分不分房關系并不大。
曹魏只不過是打了一個信息差而已。
因為在改開之后,四九城百分之七十的工人家庭,只要不是單位倒閉還有主動下海經商的,都能在原單位以一個極低的價格繳納一部分訂金,然后搬進新房無息還款五年,就能將所住房產歸到自己名下。
至于閆解成能在十年內在原單位升到副主任之上的級別,給自己爭取套免費房產的事,曹魏并不覺得他有哪個能力。
所以,這事除了報復閆埠貴讓他心痛后悔一下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只不過曹魏回想著剛才閆埠貴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表情,總覺得剛才自己使勁是不是使大了?
以至于讓他對會不會對閆埠貴造成什么心理傷害這事的判斷,有些拿捏不準。
不過想來,閆埠貴這么能算計的人,應該是…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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