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更氣了,忍不住對著石錘的屁股就是一頓猛踢:
“老子氣的是你要搶劫嗎?
不對,重點是搶劫嗎?
重點是39萬金幣!
藍星人就算再錢多的沒地方用,也不可能給那么多才二階的玩家人手一個吧?”
石錘猛地一撤步,躲開天祥的連環踢,疑惑的道:
“這算什么重點,你之前不是存量稀少,湊不出來十指之數嗎?那它值多少錢又有什么關系?”
天祥動作一僵,隨后一臉頹廢的把肩膀耷拉了下來:
“39萬金幣啊!拍下來的是第七天王府,完全不給機會啊!”
“嗯?”石錘腦子差點被扯出來,半天才反應過來:“我靠,你瘋啦?你竟然也想打劫?”
天祥雙手搓了搓臉皮:“呵呵,39萬金幣啊!只憑咱們得俸祿,這輩子賺的到嗎?”
石錘一臉警惕的四處掃了一眼,確定沒人后,才聲道:
“不是,天祥,你...你忘了你的夢想嗎?你不是要當帝國史上第一名將青史留名嗎?你特么要是搶劫,你還留個屁青史?”
“二貨~”天祥翻了個白眼,轉身背著手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大殿側門。
石錘終于反應過來:“靠!你耍我玩呢啊?”
“是啊!逗逗傻子能讓我產生優越感,也能讓腦子松一松。”
“你...等老子也天王境的!”
“這話,你了三年半了。”
“......”石錘被打擊的夠嗆,跟著天祥走回大殿側門,這才有些心累的問道:“耍我也耍了,吧,你還有什么發現?”
天祥重新蹲坐在墻邊,捏著腦門道:
“其實不止第十七層出問題了,十五、十六都出過問題,只不過沒十七層這么兇猛,而且大多數禍事都發生在民間公會或貴族身上,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我懷疑有一波人,從十五層一路殺到了十七層。
而從襲擊的規模和次數來看,這伙人起初應該規模不大,卻在極短的時間內,膨脹到了連第三天王府的產業都敢下手的程度。
如果只是時勢造英雄,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天衣無縫,必然有帝國高層,而且是頂點的高層在為其掩護。”
“啊?”石錘神色大變:“你是這件事背后站著一位天王?”
“呵,如果不是哪個天王府提供情報和擦屁股,你真當有人能如此巧妙的將諸多禍事嫁禍于人啊?”
“這...這是為什么啊?把咱們修羅星攪亂,對天王有什么好處?”
“所以這才是我最搞不懂的地方啊!”天祥有些生無可戀的仰頭看天:
“有皇鎮壓寰宇,哪怕大天王也無法再進一步,其他九大天王更是沒有半點上位的可能。
攪亂修羅星,除了趁機劫掠些錢財以外,又有什么好處?
這性價比對于任一天王府都是低到極點之事,圖什么啊?”
.......
“啪嚓!”
精致的白瓷茶杯被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滾燙的茶水濺濕了紅鸞的裙角,她卻渾然不覺,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和恐懼而劇烈顫抖。
營帳內,刺七縮著脖子,幾乎要把自己埋進陰影里,大氣都不敢出。
“熔火之心?你們…你們怎么敢?不是告訴你們,局勢有變,不可再對第三天王府的產業動手了嗎?”
紅鸞的聲音尖利得幾乎破音,指著刺七的手指都在哆嗦:
“還有!你們背著我都干了多少事?
二天王都出關了,甚至為此召開了高層會議,你們自己找死那就去死,為何要害我?”
刺七頭埋得更低了,聲音細若蚊吶:“紅…紅鸞大人息怒…這都是統領的計策…他…水越渾,咱們越安全…越…越能體現‘刀’的價值…”
“刀?他這是把刀尖往我心窩子里捅!”紅鸞幾乎要崩潰了。
三天王府的血誓令都出來了,議會肯定已經吵翻天了!二天王一定會下令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