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怎么回事,好痛,咳啊!”
從鼻腔中噴出混雜著一些粘稠物質的腥紅液體,這個男性公民不能理解為何會突然發生如此之事。
直到他發覺自己腦袋里一直存在的異物突然不再能夠感知到,再看向地上那灘從鼻腔內噴出的鮮血與腦漿的混合物,當即便明白了什么。
狂喜的情緒席卷全身,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但腦子里的寄生蟲伴隨著剛才的劇痛突然便消失不見,化為了從自己鼻腔內流出的有機混合物,同時自己的腦子也沒被這只寄生蟲化為漿糊,他自由了!
這個男性公民大概是構成蟲網的寄生蟲植入者中,百里挑一,極少數的幸運兒,大部分寄生蟲植入者的運氣都沒有如他這般好。
“嘭!”
“呱唧!”
剛剛緩過神來的男性前寄生蟲植入者抬起頭,周圍傳來的身軀倒地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周邊來往的人群中突然接二連三的有人倒下,從鼻腔,耳洞,雙眼中流出猩紅混濁的液體,結合自己的遭遇,不難判斷出這些人正在經歷之事。
也和自己一樣嗎,他這么想著,但那些倒下之人卻再沒有站起,他們的腦子已經和寄生蟲一起被那順著蟲網蔓延而至的異常污染吞噬殆盡,其中幾個人腦殼都軟趴趴的垮塌下去,惡心而駭人。
這是因為他們的運氣不佳,也因為這些人和寄生蟲結合的更深,當然,他們并非是知曉并利用蟲網的那批寄生蟲植入者,那些存在的異變會更加徹底且對周邊之事物也有更大的影響。
一處廢城幫派地盤之內,負責看守寄生蟲蟲母的幫派成員看著隔離艙內表現有些怪異的寄生蟲母體,皺起了眉頭,對方正在以一個很高的頻率顫抖著,不知名的液體從體表分泌而出,擴散到周圍的地面。
“羅恩,這是什么情況?”
他拿出個人終端準備將蟲母的異常狀態上報給幫派高層,順口詢問向身旁的同事,對方是主動植入寄生蟲以接觸那名為蟲網事物之人,想來要比自己對此有更多的了解和看法。
“你干什么!?啊啊啊啊啊!”
然而還沒等其轉過身子,便被“羅恩”撲倒在地,對方那腫脹扭曲的頭顱在其的眼中炸開,大量惡心而被粘液包裹的血肉團塊從原本應該裝著腦子的地方掉落而下,砸在他的臉上,開始啃食起他的血肉,無盡痛苦襲來,慘叫聲響起,隨后便是永恒的死寂。
當然,這個已經死去的幫派成員大概也不會猜到他打算匯報的幫派上層們到底又是個什么情況,實際上么,那邊的情況比這里更加混沌。
畢竟,那些掌握且知曉寄生蟲技術的家伙可是有不少主動植入寄生蟲,與其深度結合以在蟲網中獲得更高地位來掌控其它寄生蟲植入者的家伙的啊。
“咕嘰,咔啦!”
封閉的室內已經看不到任何能被稱為人類的食物,爆散的增生血肉覆蓋了一切,將墻體,家具,還有其他別的些什么玩意全給包裹了進去,那些和寄生蟲結合更為緊密的幫派高層直接爆炸了,血海的異常污染從它們炸開的軀體中擴散迸發蔓延而出,將周圍的一切包裹吞噬,然后化為了眼前這混沌而扭曲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