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柒,你覺得它們掙脫了這副枷鎖后能夠在淵城內引起足夠大的波動嗎。”
王宇帶著些許期待與好奇問起零柒對此的看法,他們已經對其中的幾臺自動機械做了些手腳,機械化的血肉被填充進核心中控,這些血肉“過濾”了淵城所打下的枷鎖。
而這就是所謂的種子,負責對此做出判斷的仍然是零柒,王宇想知道認為這些自動機械有可能引起什么變化。
“他們相當有潛力,該怎么說呢?他們所擁有的各項條件都比之當初安全區的我們要更加好,唯一受限的就是他們被枷鎖束縛的思維,那份束縛他們的力量,只要解開束縛,那么它們的可能性便會展現出來。”
“而且我也不需要進行太多的引導和煽動,畢竟他們是擁有自己思維的存在,這份自由的意志自然而然會成為驅動他們做出“反抗”的理由。”
零柒說出了自己對于自動機械的判斷,這是一群極有潛力的存在,唯一束縛著他們的就只是淵城給予他們意志的枷鎖。
“是吧,自由,聽起來是有些虛無縹緲,但也的的確確存在著,哪怕有些時候喊空話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對于這些自動機械而言,一旦擁有了自己的思維,在意識到了淵城對于他們所做之時時候就會開始思考。”
“而這種思考在面對淵城那對于外界的特有態度,無論是對安全區還是自動機械時,所產生的反應大概都會是殊途同歸的。”
王宇回應著,他認為零柒所說是對的,在獲得了自由的意志之后,這些自動機械絕對會對淵城的操控與壓制產生反應,這不是某種信念之類的,只是所有智慧生命都會有的共性罷了
如果搞出擁有自我意識的存在,那么最好對這件事情做好心理預期,而無論是創造自動機械,還是構筑安全區,淵城從來都是肆無忌憚的如此做著。
那么其就必須要為自己創造出這些擁有思考能力,作為獨立個體存在而非附屬品存在的行為付出代價
淵城的態度早在構造安全區,并且對安全做出那些事時就已經展露無遺了,而這點對于自動機械也是完全一樣的,沒有敬畏之心,也沒有任何的同理心,其只是憑借著自己所擁有的那份力量,那份特權,那份在廢土之上比其他人更容易站住腳的力量,肆無忌憚的做著這些事而已。
并不是一定要與淵城發生沖突,王宇也沒興趣在道德層面上指責淵城,只是淵城的形式就已經代表了他們天然和自動機械以及安全區的這些幸存者站在敵對的立場之上。
王宇很確定自己沒有能力去改變淵城的本質,他們很難成為盟友,也很難走在同一條路線之上,這不是為了什么大義,只是非常簡單的,既然淵城切切實實的威脅并傷害到了自身,他就必須要反過來做出應對這么個結論而已。
求生意志薄弱的存在,是不會跟隨機魂公司以及其它組織的腳步穿越廢土來到這里的,但凡是在現在還在機魂公司任職的員工,皆是求生意志強烈,懷抱著的各不相同的意志立于此處之人。
因而在這種天然的敵對狀態之下,安全區的幸存者們絕對不會想輸的,他們去追求的東西可能很少,但是“活下去”這個相當簡單而純粹的目標是幾乎所有人的目標,不僅僅是生物,只要擁有自我意識的存在,皆是如此。
王宇解開自動機械意志的枷鎖,并非出于對它們的善意,恰恰相反,這恐怕源自于他或者說所有幸存者對于淵城的純粹惡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