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之見,不必理會。”王磡道,“先穩住荊州才是當務之急。你方才提議,讓李陌等十二個幕僚陪著阿寬去,我允了,后日就動身。”
江原一喜,拱手稱是。
“可大公子那頭……”
“你親自去尋劉慨,令他管好下頭的人,把嘴關嚴實,過兩年,七尉部總管就是他的。若他管不好,便想想楊奇的下場。”
“朝廷派了特使與二公子同行,何不讓劉慨同去?如此一來,想查也查不到他頭上。”
“不妥,”王磡道,“你莫忘了阿治因何被抓。”
“聽廷尉的人說,正是因著庾逸察覺了大公子要去荊州,才起了疑心。”
“正是。庾逸此時就在查七尉部,若輕舉妄動,反倒教他起疑。按兵不動才是上策。”
——
次日,江原照著王磡的吩咐,將劉慨叫到了一處茶舍中見面。
劉慨一見了江原,就頗為慌張地問:“江長史今日可聽聞了豫章王府的小道消息?”
“什么消息?”
劉慨壓低了嗓音,對江原道:“我家后門住著一位賣肉的張屠夫,他家中最小的兒子,就在豫章王府里當差。聽他說,豫章王妃悄悄給世子找了個神醫。那神醫看過世子之后,開了一劑藥給世子灌了下去,世子突然醒了。據那張小郎所言,世子說他看見了兇手。當下,王府正在找畫師,預備著將世子見到的兇手畫影描形,好交給廷尉拿人。”
江原皺眉,想了想:“這不對。我聽聞,當時將軍乃是黑衣蒙面行事,且又在深夜之中,世子怎會知曉將軍的真面目?”
劉慨懊惱道:“長史有所不知,大公子命在下務必取世子首級,在下自是身先士卒,一騎當先,直取世子首級。只是世子的功夫高強,頗為難纏。在下與他纏斗時,被他揪下了面巾。雖只是一瞬,卻也難保他是不是真看見了。”
“竟有這事?”江原一驚,“劉將軍怎不早說?”
“在下起初并不覺得不妥。”劉慨道,“只因當時確實天色漆黑,許多火把在纏斗中熄滅。在下本以為即便被揪下面巾,世子也看不見。可如今豫章王府這消息出來,在下越想越不對勁。世子當時距離在下并不遠,興許是真的看見了呢?”
江原沉吟,也覺得此事要緊,嘴上仍道:“竟有這般巧合?將軍莫自己嚇自己。”
劉慨還是放心不下:“可王府那邊確是有了這般動向,長史說如何是好?”
江原道:“容我回去稟告王仆射,再做定奪。在那之前,請將軍務必小心,切莫被人誆了去。”
“長史不知,在下這幾日一直心驚膽戰的,尤其是聽聞大公子被廷尉緝拿之后,心中更是無所著落。”劉慨說罷,打了自己一耳光,“怪在下當初愚蠢,為何私自答應大公子這門差事?本應先問王仆射才是。”
這話,頗有些討好乞憐的意思。
江原也不與他計較,知道:“將軍知道錯就是了。”
說罷,他隨即將王磡先前說的話轉告劉慨。
劉慨聽了之后,一下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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