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東西……”
鄭梅跟著陸巧香走進屋,順腳跨過丟在門口的尸體。
她緩緩靠近躺在床上的錢村長,語氣之中有些許不滿。
“就這么昏迷著把人送走可不行啊,這不便宜這老不死的了?得想個辦法把他弄醒,然后一點點的折磨死才好。”
蘇澤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幕。
鄭梅正思索著,隨后有些苦惱的看向蘇澤。
“好哥哥,你說要怎么把人叫醒?”
蘇澤瞥了她一眼,“砍一刀不就行了?”
鄭梅眼睛一亮。
“對哦!砍一刀,感覺到疼不就醒了嗎?哎呀,我可真是個小笨蛋!”
她也沒有自己動手,而是直接讓陸巧香出馬。
陸巧香手里的刀鋒在村長胳膊,以及雙腿上來回徘徊猶豫了一會,最后這一刀還是落在了腿上。
并不是一刀將腿砍下來,而是刀尖扎進去,然后一點點的刮著里面的骨頭。
“啊——”
錢村長果然疼醒了,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陸巧香。
“啊!不不……鄭梅!你是鄭梅!別來找我……不是我!”
鄭梅本人就在陰影之中靠著墻,眼睛睜得很大,如此直勾勾的看著錢村長躺在床上哀嚎求饒。
原來平日里高高在上,仿佛什么事都難不倒他的村長,在面對詭異的時候也會露出這樣一副驚恐的表情,不斷求饒。
鄭梅并不想直接殺死村長,她要一點一點的慢慢折磨。
眼前村長的慘狀,跟許悠然記憶碎片之中,那臉色嚴肅的看著她被執行村規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鄭梅臉上也露出了有些扭曲的快意。
對了。
就是要這樣才行啊!
就是要這樣才痛快啊!
蘇澤聽著從門內傳來的聲音,那是村長發出的一聲聲凄厲的慘叫。
他的神色毫無波動,倒是還有閑情逸致抬頭賞月。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今夜的月亮居然是圓的。
他明明記得前兩天還是一輪殘月。
圓月掛在天上就好像一盞暖白色的明燈,將整座村子都照的十分亮堂,就連他的影子都十分清晰。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里面才安靜下來。
不多久,鄭梅抱著一個孩子走了出來。
“蘇澤,謝謝你。”
鄭梅此時的語氣、神色都變得十分正常,就好像他們是認識了很多年的好友一般。
蘇澤轉身,看著她懷里抱著的孩子,孩子睡得很熟,看眉眼好像跟許悠然更像一些。
“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鄭梅神色和煦的點點頭。
“是啊,整個村子,除了你都死了,我可不想繼續呆在這里,出村的密道你也知道,跟我一起走吧?”
說完,她都沒等蘇澤回答,而是轉身往前走。
這個方向是通往祠堂。
蘇澤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順便將陸巧香給收了回來。
陸巧香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他身后,隨后隱去身形融入他的身體。
今天晚上殺了這么多人,估計都殺瘋了。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祠堂,鄭梅轉身看著蘇澤。
蘇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將祠堂那厚重的大門緩緩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