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意識到自己遇見了人販子,實在是“人販子”這三個字,她聞所未聞。
“嗚嗚嗚!你們要帶我去哪里?放過我吧!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我是去部隊找我未婚夫的。你們不能把我帶走,我還沒到青市,還沒找到我未婚夫。嗚嗚嗚!求求你們了,放過我!”
“吵死了。”大娘很生氣,磨著后槽牙喊,“你再哭,就把你丟在這里,讓老虎來把你吃掉。
告訴你,到了我們手里,你再也別想回去。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啥事,到了我家,就是我的人。
我兒子在家等著跟你成親哩,別不知好歹。”
“嗚嗚嗚!我不要跟人成親,我有未婚夫。”
吳月梅掙扎的厲害,后腦勺被人打了一棍子。
“咚!”
鉆心的疼痛襲來,她眼前一黑,再次昏迷過去。
幾個女人滿意一笑,背著她繼續趕路。
再醒來時,吳月梅發現自己的手腳拴著鐵鏈,脖子上也套著鐵鏈,旁邊是豬圈,里頭躺著一個渾身臟污的男人。
男人明顯智力有問題,他摟著母豬睡覺,瞧見她醒來,“嘿嘿嘿”傻樂。
吳月梅嚇壞了,大聲尖叫,房門打開,大娘進來,手里拿著一根竹條,對著她就抽。
“鬼叫什么?那是你丈夫,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余家的兒媳婦。你男人叫余波,是我守寡養大的。
等你給我懷了孫子,生下孫子,我再給你打開鐐銬。不然我就打死你,拐你來,就是要給我們余家留后的。”
吳月梅整個人都傻了,瞧著火車上對她溫柔和藹的大娘,此刻翻臉成了厲鬼,感覺整個三觀都被顛覆。
讓她跟那個臟兮兮的男人生孩子?
不,她不要,打死都不要。
她想哭,想喊,想求饒,卻不敢開口。
喊得越大聲,余婆子就打得越厲害,這點不用驗證都能知道。
可她不甘心啊!她是要去部隊找陳德江的,為什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沒等她想清楚,余婆子把那個臟兮兮的男人喊了過來,哄著他:“不要再抱著母豬睡了,娘給你找了一個女人回來,贏抱著她睡。”
“嘿嘿嘿!這個母豬,好看,我喜歡。”男人伸出臟污的手,摸在吳月梅的臉上。
她把臉扭到一旁,不想讓男人碰,卻被余婆子一巴掌打的嘴角流血。
“侍候好我兒子,不然打死你。”
就這樣,吳月梅被那個臟兮兮的男人當成“母豬”給睡了。
她不是第一次經歷男人,她早就跟別的男人做過那事了,余婆子知道后,又把她打了一頓。
“個小婊砸!也不是什么正經人,已經被男人那啥過了,我兒子虧死了,睡你個二手貨。等給我生了孫子,就把你賣掉。”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吳月梅,躺在那里,眼神空洞無聚焦,仿佛一具尸體,一動不動。
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傻,沒事找什么陳德江?嫁給書記的兒子有什么不好的?為啥總要這山看著那山高?
落到這些人手里,以后她還有活路嗎?
陳德江是好,李青香的生意也不錯,跟她有啥關系?人家不讓她兒子娶自己,為啥心不甘?為啥一個人跑出來?
現在好了,她的一輩子都毀了,毀了。
吳月梅是偷偷摸摸離開鎮上的,除了齊珍珍,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也沒誰關心她去了哪兒。
李青香依然每天做發帶,洋洋在一旁幫她翻發帶。
服裝廠的衣服做出來了,趙清隼親自開車押貨去海城,還幫李青香帶了一批貨交給陸晨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