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住在女兒家里,被她當面嘲諷過好幾次:“你總賴在女兒家里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得回兒子家里去。
你兩個兒子為什么不要你?一定是你做的不夠好,沒得到他們的歡心。以前我看你對風兒也沒多好,病了才來找她,實在不應該。”
她被氣的不輕,躲在房里偷偷哭,被陳風知道后,跑去這位堂嫂家里罵了一頓,此后見了她才不敢胡說八道。
沒想到今天來會遇上她。
“親家母!我是風兒的堂嫂,我們關系很好的。你的手工活那么多,分給我一些吧,不會損失你什么,反正你是要拿出來給人做的。”
李青香笑了,笑容不達眼底:“這事你該去問我家風兒,要不你去問親家母。我的貨只承包給她們婆媳倆,至于她們要怎么分配,我沒意見。”
那位堂嫂臉色一沉:“親家母!你這話說的,我要是能在那婆媳倆手里拿到貨,還用得著上你面前來討要?
你那么多貨,為什么非得包給她們?包給我不是一樣?”
她語氣不好,李青香也沒慣著,跟著沉下臉:“瞧你說的,我認識你是誰?你算哪根蔥?我的貨不包給知根知底的人做,包給你個不認識的人?
萬一你要起壞心,把我的貨做壞了怎么辦?做不合格又怎么辦?我交不了貨,用啥給你發工錢?
親家母的手藝我知道,交給她我放心的很,我等著收貨就行,用不著提心吊膽,怕人使壞。”
堂嫂呆愣住,沒想到親家母說話這么直白,根本不買她的賬,看樣子想從她手里拿到貨絕不可能。
可她真的不甘心,聽說陳風鉤織一條小小的衣領子,手工費就是五毛錢。一晚上輕輕松松鉤織兩條,能掙一塊錢,一個月下來就是三十塊,頂的上一個普通工人的收入。
要是手腳快的話,一晚上能鉤三條,那就凈掙一塊五。棉線都是這位親家母拿來的,干活的人就出點時間和一根鉤針。
原先她想做發飾,現在她想鉤織衣領子,那玩意兒太好掙了。
雖然她不會,但她可以學,只要陳風肯教,她保證學會。
想到此,她又滿臉堆笑地湊到李青香身邊:“親家母!剛才是我不會說話,我錯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沒別的要求,就希望能跟著陳風學鉤織,聽說她一晚上能掙一塊錢,我也想掙。”
邊上的人聽聞有這好事,個個羨慕不已。
“老天!風兒這么能耐,難怪年紀輕輕能蓋得起大房子,原來是有掙錢的門路。”
“一天能掙一塊?那玩意兒要能學會,我也學。”
“鉤織不好學,比打毛衣難多了,我就學不會。”
堂嫂怕大家七嘴八舌的壞了她的好事,呵斥說話的人。
“你們別胡說,不管好不好學,只要用心就沒有學不會的。”
李青香淡淡地瞅了瞅她:“鉤織可不容易學,我需要的是熟手,不是生手,你別想了。這事我全都交給我家風兒了,你找我沒用,我不管這些,我只管收貨。”
堂嫂焦急的不行:“親家母!你不能這樣吧!風兒都能教給她小姑子,為什么不能教給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