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她的腦袋,李青香欣慰地笑著:“病沒了就好,以后你都好好的,無病無災。”
“嗯!只要跟著外婆,我就好好的。”洋洋抱著李青香的腿,仰起臉,烏溜溜的大眼睛里都是笑意。
家里的陳風也很自責,昨晚沒照顧好孩子,一不小心就讓她發病。
那每一聲“呼嚕呼嚕”的痰音,都像是敲擊在她心上的重錘,邱驚雷說得對,她太忙,根本不可能像老媽那樣細心照顧一個孩子。
為了洋洋的健康,只能舔著臉再送過去。
邱母得知洋洋病了,心里也不好受,她生了這么多個孩子都沒遺傳到老頭子的喘癥,偏偏孫女遺傳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兒子跟她解釋過,說是隔代遺傳,她也沒搞懂那是啥意思。
今天要給三個小姑子搬床鋪,陳風走不開,只能讓邱驚雷送洋洋去鎮上,交給老媽。
小姑子很懂事,床鋪全都放去了后邊的屋子,前面那一間說讓她留作客房。
陳風也沒意見,都是自家人,怎么隨意怎么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到了邱家老二結婚的日子。李青香作為兒女親家,也要來喝喜酒。
陳富貴沒來,留在了家里,還有兩個讀書的要吃飯,不能都走了。
洋洋跟著來喝喜酒,完了跟著回去,再沒留下來。陳風也不敢留,被搞怕了。
之后就是過年,洋洋在過年的那天回到了家,這是邱家合在一起吃的最后一個團圓飯。
李青香想著邱父的病,讓洋洋回去跟一家人團聚。
邱驚雷來接的人,表示一定好好照顧,再不會有上次的事情發生。洋洋不想回去,她很怕,抱著李青香的腿不走。
“外婆!我在這里過年不行嗎?為什么要回去?我不回去行不行?”
“你乖乖地跟著你爸爸回去,年初二就來了,初六外婆帶你回家喝你三叔的喜酒。聽外婆的話,回去好好陪陪你爺爺,他老了,想你了,想看看你。”
洋洋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最終答應:“好吧!我跟著爸爸回家。外婆!你給我準備一包藥帶回去,要是我難受了就喝藥。”
“行,外婆給你準備。”
按照平時的量,李青香給洋洋準備了兩包,放在她手里。
“回去交給媽媽,隔水燉,喝的時候撒點鹽。”
“記住了。”
洋洋拿著藥,似乎安心了不少,跟著邱驚雷走了。
今年,李青香收獲頗豐,吳賢前前后后給她匯了三次款,加起來一共一萬一千多。陸晨遠也匯了兩次,有八百多塊。
服裝廠的冬裝做出來了,趙清隼前幾天給她送來提成,一共五千多。
她全都拿去市里的銀行存了,總共合在一起,她的存款達到了兩萬多。
陳富貴看的咋舌:“媳婦!你太厲害了,我真佩服。”
“佩服啥,就這么點錢,想干啥都干不了。”李青香一臉平靜,“我也就運氣好,掙了點小錢。
你別大驚小怪的,我要是運氣一直這么好下去,掙的會更多。有機會去市里打聽打聽,靠近棉紗廠那一塊,有沒有人賣房子。”
“你想在市里買房?”陳富貴感覺不可思議,“香!咱們家有房,為啥要買?”
“買房不是為了住,是有別的用途。”
李青香也不好說的太直白,以免引起懷疑,她記得前世棉紗廠那一片是最先被拆掉的,不是這幾年要拆,是九一年拆掉蓋了體育中心。
要是能買到一兩間房子,到時候必定會漲價。
“別的用途?”陳富貴摸著腦袋,沒搞明白李青香話里的意思,“香!房子除了住,還有啥別的用途?”
李青香小小聲跟他說道:“還可以等著拆遷。”
“啥?拆遷?棉紗廠那片要拆遷?我怎么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陳富貴不大相信。
他每天都看報紙,沒聽說棉紗廠那邊要做啥呀!怎么就要拆遷了?
看他疑惑,李青香編了個借口:“我也是聽銀行里的工作人員閑聊說的,目前還不確定,但拆遷是肯定要拆遷的,不是現在,應該是在幾年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