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婦原本不樂意,幾句一哄,瞬間眉開眼笑,屁顛屁顛回房間拿錢去了。
陳風看著她的背影,睜大眼睛,感覺不可思議,這也太好哄了。剛才還信誓旦旦說錢是她的,不能拿出來,被人幾句好話一說,轉頭就變了主意。
邱母則是看著邱老二無奈搖頭,看上這么個人,以后有他受的。
邱父淡淡地問二兒子:“真想好了要蓋平房?你老丈人支持?”
“是這么說的。”邱老二笑的眉飛色舞,“我媳婦是家里的老大,底下兩個妹妹,兩個小舅子還在讀初中,又不急著娶媳婦。
我先把他們的錢弄出來幫我把房子蓋了,之后慢慢還就是。”
陳風在心里吐槽,二叔怎么跟大姐夫一個德行?總是算計丈母娘家的東西。
“你這個想法很好,能不能實現要看你的本事。”邱驚雷沒打擊弟弟的積極性,只是實話實說,“據我所知,你家那兩個姨妹都在讀書,好像要考大學。”
“考不考得上還不一定呢。”邱老二壓低聲音說道,“就算考上了也得到后年,我先蓋房,老丈人家的錢得緊著我用。”
大家都沒再說話,老二媳婦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手里拿著一疊錢,遞給邱母:“媽!這里是四百塊。”
邱母接過,也沒數,塞進了口袋。
年夜飯吃得還算圓滿,陳風的三個孩子都拿到了爺爺奶奶給的壓歲錢。
今年有掙錢,邱母也不小氣,一人給了一塊,以前都是一人兩毛的。
初一還是在公公婆婆家吃飯,初二去了娘家拜年,回去時沒把洋洋帶走,留在了家里。
初五,李青香帶著洋洋來邱家喝喜酒,兒女親家,必須應酬。
正月初六,天氣不是很好,一直在下雨。李青香吃完飯就回了陳風家的新房,帶著洋洋,慧慧,外孫建設是管不住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邱驚雷沒有舅舅,去女方接親,他是領頭人。上次邱老二結婚,也是他帶著人去女方接。
邱老三媳婦是家里的幺女,被慣壞了,自視甚高。幾點鐘出門由她說了算,邱驚雷知道她的脾氣,也不催,任由她跟一大家子一一告別磨時間。
一拖就拖到了晚上九點多,新娘子才到家。
新娘子不到,喜酒不能開席,倒春寒的下雨天,潮濕陰冷,客人們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幾個年輕人甚至商量著一會兒鬧洞房時,要好好懲罰新娘子。
拜高堂時,邱母出來了,邱父沒有,只拿了一件衣服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算是代表了他。
早上原本還好好的人,到了傍晚不見新娘子來,就知道這個兒媳婦不好相與。
告誡邱母:“她既然拿喬,就不必見了,天氣太冷,我懶得起床。”
邱母也不忤逆他的意思,本來老頭子的病就不大好,臉色很難看,要是起來加重了,得不償失。
邱老三知道父親不能出來的原因,新娘子不知道,一臉不高興。拜完堂,送回新房,臉色更臭。
大廚也等的不耐煩,總算能開席了,趕緊上菜。
大冷天的,誰樂意一直待在廚房里?也不知道新娘子咋想的,原本高高興興的結婚宴席,非得拖到這么晚才開。
上次邱老二結婚,新娘子五點多就到了,做完酒席回家,頂多八點半。
這位倒好,九點多才到,做完酒席回去,起碼得十一點多了。
大正月的,誰樂意受凍?吃完了早點上床暖被窩不香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