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事,邱驚雷連老屋都沒要,還能有啥事?論理,他是長子,父母蓋的房子,得有他一間。
考慮到弟弟們,加上他已經蓋了新房,干脆不要。別的東西也沒要,只要了自留地和糧食。
新娘子的媽聽了這話,看怪物似地看著他,頓時心里酸楚不已。
當年她也是老頭子沒了分家,兩個兒子為了點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差點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邱家的兒子是怎么教育的?連祖屋都愿意放棄,給弟弟居住。
這才是長子該有的樣子。
她早就知道女婿結婚的房子是他家大哥讓出來的,他不要那間房,等于便宜了她女婿。
分完家里的東西,邱母說要過了正月十五才各自開火,這幾天還是合在一起吃飯。
大家都沒意見。
沒啥事了,李青香和陳富貴回了自己家,小尾巴洋洋自然跟著。
陳富貴第二天給陳德江回信,按照李青香說的意思去回的。
陳德江看完信,長長地嘆了口氣,老媽的意思他懂。讓他跟著自己的心走,喜歡不喜歡都跟姚思安說清楚,不能白耽誤人家小姑娘。
可這話讓他怎么說?要說喜歡吧!也不是很喜歡。要說不喜歡吧!覺得她還挺好的。
是,從外表看,她的確不如吳月梅,可她對自己霸道又體貼。
入贅是難聽了點兒,估計生的孩子也不能跟他姓,老媽的意思是無所謂,只要孩子承認她是奶奶就好。
不管姓陳還是姓姚,都是她的孫子孫女。
老媽的心胸真寬廣,讓陳德江逐漸心安。如果真跟姚思安結婚,他是最大受益人,沒什么不好的。
爸媽不反對,是對他最大的鼓勵。
正月一過,轉眼快到清明節。
春天的天氣就跟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似的,總是淅淅瀝瀝掉眼淚。一天到晚極少有大晴天,不是毛毛雨就是斜風細雨,要不就是傾盆大雨。
洋洋的喘癥也偶有發作,李青香格外關注,不讓她受寒著涼,時常燉些驅寒的草藥給她喝。
清明節頭兩天,就四月二號那天中午,吳賢開著車來了。
難得今天沒有下雨,陰天。
“姐!我來了!”吳賢車子停在門口,開心地沖著李青香家里喊。
李青香走出來,見了他,有點意外:“吳老板來了!來來來,進屋坐。”
吳賢沒進屋,拉開車門:“我帶了不少碎布來,先搬下來再說。”
“你一個人來的?沒帶人?”
李青香過來幫忙搬碎布,她就好奇,吳賢膽子怎么這么大,敢一個人來這里,難道路上沒有遇到路霸?
“沒帶,我知道路,不用帶。”吳賢扛著碎布往屋里走。
“路上沒遇到事吧?”李青香跟在吳賢身后問。
吳賢搖頭:“沒呀!挺順利的。我這次給你帶了大大小小二十袋碎布過來,車都裝碎布了,坐不下人。”
“謝謝!謝謝!”人家為了給她多拉碎布,才沒帶個人在身邊,李青香連忙道謝,“吳老板!下次還是別一個人來,我聽說路上出現了路霸,會攔住人不讓走,你一個人太不安全了。”
“這個我知道,我們南方這片基本上沒有,北方確實出現過,我還遇到過呢。”吳賢放下碎布,繪聲繪色地跟李青香說了起來,“那次我們經過一個村莊被十多個人攔住了,個個都是青壯,手里拿著鋤頭,斧頭啥的,瞧著很嚇人。
給了五十塊錢,說了幾句好話,看我們車上空空的,啥都沒有,穿的也不像是有錢人,最后放我們離開了。
那邊再要貨,我們不再送,讓他們自己來拉。姐!還得謝謝你呀!你給的衣服樣子實在太好看了,做出來第一批賣出去,訂單嘩啦啦往我手里飛。
我們全村人一起干都干不過來,我去找了鎮長,讓周邊幾個村莊一起加入,把我們鎮長樂壞了。
你是我的秘密武器,我不能帶外人來,怕人知道我的底細,把你給挖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