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都聽你的。”
姚母不覺得姚司令說的有啥不對,這些年沒少幫襯他們,該還的恩情早償還完了,不能他們家里遇上點事就來找她。
她只是他們的姐,不是媽,不能事事都順著他們的心意。
姚司令的父母早不在了,家里就兩個妹妹,一個弟弟,他們都在京都,離的遠。加上個個都有自己的事業,身居高位,從來沒誰朝他們伸手要過什么。
反而時常給他們寄這寄那,非常尊敬他們。
對她女兒也很好,從來不說半句壞話,除了關心還是關心。
她娘家人倒好,給了他們幫助,還“啪啪啪”打她的臉,實在讓人傷心。
“聽我的就啥都別管。”姚司令這些年也是被小姨子小舅子煩的夠夠的,“你弟弟要進市委領導班子,讓我給他想辦法,我哪兒有那能耐?
就算有,我也不想幫忙。我的人脈是為我自己服務的,他要進市委領導班子,自己想辦法去。
你妹妹買房給兒子結婚就更可笑,她兒子又不是你兒子,結婚不結婚的跟咱們有啥關系?我女兒的婚事差點讓她給攪和黃了,我看她就沒盼著我們家安安好。”
聽見吳琴找陳德江的那一刻開始,姚母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兄弟姐妹好好相處是重要,可再重要也重要不過她女兒。
別看安安表面上大大咧咧,啥都不在乎,其實內心很自卑,很怕別人看不起她。
她的長相并不出眾,加上腿有殘疾,時常落寞靜坐,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知女莫若母,每次看女兒默默坐著發呆,她的心里就特別難過。
孩子成這樣,都是她這個當媽的沒照顧好。
姚母無聲輕笑:“吳琴攪和安安的親事,就是不想讓安安在家里,想讓她嫁出去。”
“我女兒嫁不嫁的關她什么事?”姚司令不屑,“你那個妹妹,算盤珠子撥的震天響,一天到晚盯著咱們家。”
“怎么不關她的事?私底下不止跟我說過一次了,讓她家老三過繼到咱們家來頂門立戶,我沒同意,拒絕了。”
此言一出,姚司令倒吸涼氣:“嗬!吳琴真能算計,他家老三我瞧不上。媳婦!你那個妹妹真不能要了,太可怕,這是要把咱倆當冤大頭。”
姚母苦笑,發狠:“是我心慈手軟了,這次回去,就把話都跟她說清楚,要不要來往看她的意思。
她的所作所為實在讓我寒心,為了安安和德江,我都不會再接濟他們,也不會再招惹他們。”
“這就對了。”姚司令贊同媳婦的想法,“安安是我們的孩子,她和德江結婚后會住在家里,不管能不能生,以后都會有孩子。
親家母現身說法的意思很明顯,她不在乎安安是不是能生。親生的又怎么樣?還不如領養的,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說起來,親家母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姚母感嘆,“多好一人,偏偏遇上個拎不清的大女兒,逼著家里給工作,這都什么事?
人的欲望為什么那么難以滿足?對她再好,都覺得不夠。欲壑難填,一點都沒錯,古人創造出來的成語,明明白白說明一切。”
“事實上一個人不能隨便對人太好,否則就會讓那人蹬鼻子上臉。”姚司令說完,拉著姚母,“關燈,睡覺。”
陳德江跟陳德海兄弟倆還沒睡,陳德江在盤問弟弟,關于家里發生的事。
聽完陳德海的敘述,他徹底的陷入了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