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月工資七七八八加一起還不到六十,婆婆出手就頂她干三四個月。老媽說得對,要跟婆婆搞好關系,順著她,也許能拿到更多好處。
“謝謝媽!有你的支持,我一定努力找到我們想到的證據。”陳霜拍著胸脯表示態度。
牛母覺得她順眼了不少,還得是她家老牛,一點小錢就收買了大兒媳婦的心。
二兒媳婦比較嬌氣,有啥事也不敢吩咐她去做,惹她不高興了,兒子的前途怕是沒著落。
大兒媳婦還行,就算她有時心里不痛快,說幾句牢騷話,她也沒當回事,依然樂呵呵的,該干啥干啥。
極有涵養。
“你盡力就好。”牛母對陳霜的回答很滿意。
吃完早飯,陳霜騎著自行車去了廠里上班,第一天沒帶牛正祥。婆婆在機關單位上班,那里也有托幼班,條件比她廠里還要好。
以前牛母也帶著牛正祥去玩過幾天,推說吃不消,就沒帶去了。
今天開始,就讓她一直帶著,自己樂個輕松。
她已經問過牛再為了,白玉潔如今在牙膏廠上班,離她單位紡織廠就隔著兩條馬路。
白玉潔是牙膏廠工人,也是三班倒,跟陳霜的上班時間沒對上。
陳霜跑去找了她師傅,硬是把上班時間調成跟白玉潔的一模一樣,方便她日后跟蹤調查。
一段時間以來,她每天早出晚歸,幾乎沒什么收獲。
轉眼到了“六一兒童節”,白玉潔終于有了異常。本來這就是個小孩子的節日,沒啥可過的,頂多學校給學生們發幾顆糖,隨便糊弄過去。
白玉潔卻在傍晚下了班,去了一趟百貨大樓,買了許多孩子喜歡的東西,提著上了坐公交車,到了省委家屬院。
沒進去,在距離家屬院門口大約五六百米的地方,站在一棵行道樹下等著。
陳霜不敢靠近,貓在一株大樹后頭,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過不久,來了一輛車,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白玉潔身邊。陳霜瞧著那車,也不知里頭坐著誰,她緊緊盯著車牌,掏出口袋里的紙筆記了下來。
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大約不會錯,就算錯了,省委就那么多車,想查也不是沒辦法。
這事得交給公公,交給別人不行,公公在省總工會任主席,他想查點什么,動動手指頭就行。
白玉潔把手里提著的東西交給車上的人,交談了幾分鐘,吉普車開走,進了省委家屬院的大門。她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久久不曾收回。
后來還哭了,陳霜看見她抹眼淚的動作。
心里直犯嘀咕,白玉潔居然跟省委大院的人熟悉,那他緊盯著牛再為干啥?
也不知道車里是什么人,買了那么多東西全送給了他。
難道他們是朋友?買那么多東西是為了送給朋友的孩子?送都送了哭什么呢?舍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