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該感謝的人是你,是你們友誼商場給他們找到了門路。”不該占的便宜,李青香一點都不想占。
泡沫鞋底是商媛媛訂購的,錢也是她付,關自己啥事?
人家泡沫廠長連她是高是矮,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可不想領這功勞。
“哈哈哈!大妹子!我就喜歡你的爽利。”商媛媛大笑,“凡事有分寸,性情灑脫,我喜歡。”
陸晨遠贊同:“是,李姨是個很特別的人,誰跟她沾邊誰得利,我也很喜歡。”
被人當面夸贊,李青香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言重了,我也沒做什么,不過就是想著大家一塊兒齊心協力掙點小錢,讓家里的日子好過些。我家里兩個孩子在讀書,三個孩子沒成家,哪兒哪兒都需要錢。”
商媛媛和陸晨遠十分理解她的難,一大家子要吃要喝,的確不容易。
三人交談了一番,李青香教給商媛媛好幾種動物鉤織方法,陸晨遠說要去一趟棉線廠,兩個人起身要走。
留他們在家里吃飯都不要。
“李姨!我來一趟不容易,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完,棉線廠會招待我們,你就別費心了。”
李青香笑著將他們送上車,目視他們離開。
本來這鉤織的提成是要給陳風的,看樣子給不了,還是她自己拿著吧!
陸晨遠知道鉤織的東西都是她教給陳風的,再跟商媛媛說不是,顯得不夠真誠。
何必多此一舉。
他帶來的人,看重的是自己,而不是陳風。
貿然把陳風推出去,反而壞事。她沒見識過什么鉤織技藝,都是自己教一樣,她學一樣。
商媛媛是什么人?只要跟陳風交談幾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算了,事情已經敲定,就這么著吧。
組織人學鉤織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學。
這事她得跟陳風商量商量,海城那邊的人她搞不定,家里的這一攤還能搞不定?
寄口信讓陳風回來,跟她把事情一說,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媽!我不想費那心思,從她們手里掙個一分兩分的沒啥意思,不夠我操心的,還耽誤我做活。
你不知道村里的女人有多難纏,每種東西的價格不一樣,要是說了,保證個個都挑價格高的干。
如果不合格讓她們返工,個個都得罵咱祖宗十八代。吃力不討好,還是算了,我不干。”
想想也是,鉤織這種東西講究一些技法技巧,村里的女人大部分沒讀啥書,蠻不講理的占多數。有人學起來很快,有人打死學不會。
要真跟陳風說的那么難纏,的確不適合鋪開干,沒那精力。
她每天要出工,晚上回家還得做飯看孩子,邱驚雷雖然會幫忙,主要還得靠她。
自己也不想搞得那么辛苦,找一批人來家里吵吵嚷嚷,給了她們掙錢的機會是不假,一旦有點啥矛盾,沒人會記得你的好。
只會記得你的對她的嚴格要求。
“不干就不干,媽不過隨口一說。不干你就繼續鉤織,人家說了,咱們做多少她要多少。你家里的人也可以全發展起來,盡量多做些。”
陳風臉上笑開花:“嘿嘿嘿!行,我回家跟家里的幾個姑子說,有活做她們會很開心,個個喜笑顏開。
不過跟我家幾個小姑子玩的好的小姐妹倒是能組織起來,她們其實也想學鉤織,想掙點零花錢。”
“你看著辦。”李青香不干涉陳風的決定,“有那心眼實在,手還巧的,可以教給她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