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香握著陳雪的手,告訴她:“跟著你的心走,你若覺得他可靠,就答應下來。你是還小,他不小了,大幾歲也不算大。
看你二姐和二姐夫,他們之間也相差好幾歲,你二姐夫對你二姐多體貼。”
洋洋在一旁插話:“我爸爸媽媽可好了,我爸爸還會幫媽媽做手工掙錢呢。”
陳德海眼睛睜大了好幾倍,震驚不已:“洋洋!你說的是真的?你爸爸還會做手工?拿鉤針鉤什么?”
“什么都會。”洋洋傲嬌地仰起下巴,“我爸爸可厲害了,比全村的男人都厲害。他掙的錢全給了我媽媽,留著給我讀書用的。”
岳凌陽微微一笑,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雪兒!以后我的工資獎金都交給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用顧慮。”
這是他的真心話,成家了,家里的錢自然交給媳婦管。
他一天到晚都在外頭跑,哪兒有時間管理這些?他們家男人的習慣就是把錢交給媳婦,讓她把家里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相信雪兒一定能做到,從此以后,他就有一個屬于自己溫馨甜蜜的家。
溫暖而舒適,進門就能讓他心安,忘掉所有煩惱。
這樣的日子是他渴望的,只是一直找不到能讓他心動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至死不撒手。
李青香聽完他的話,轉頭看向陳雪,從她局促不安的眼神里,仿佛回到了前世。
雪兒被那個男人拳打腳踢,還不準她哭。那會兒她是小學的民辦老師,早上起來做好飯吃了去學校教書,中午回來給家里做飯。
那個可惡的男人萬事不管,只管自己吃吃喝喝喝玩女人。不是朝他老爸伸手要錢,就是朝雪兒要,不給就打。
上一世她的雪兒過的太苦,這一世絕對不能再出現那樣的情況。
想著上輩子虧欠了陳雪,李青香的眼底逐漸泛起了白霧,最后凝結成淚水。
“媽!你怎么了?”
看見李青香眼里的淚,陳雪的眼眶跟著紅了,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嘶啞和緊張。不知道老媽好好的怎么就哭了,舍不得她嫁這么遠?
“啊!沒什么。”李青香轉頭掩飾,“媽就是想著你要是嫁去了京都,萬一他打你怎么辦?”
岳凌陽猛地一愣,隨即舉手發誓:“阿姨放心!我岳凌陽絕不會打陳雪,若有違誓,不得好死。”
陳德海撇撇嘴:“你說那些都是空虛的,沒用,來點實際的。如果你敢打我四姐,站著不動,讓我打回來。
別以為我四姐背后沒人,她可是有娘家人的,不能被人隨便欺負。”
“我知道。”岳凌陽嘴角帶笑,“要是我真打了你四姐,不管她有沒有娘家人,我家里人都不會同意。
我妹妹第一個饒不了我,她是你四姐最要好的朋友。還有我爸媽,我爺爺,他們更是不會放過我。”
李青香問陳雪:“你見沒見過他的家人?感覺怎么樣?”
“我就去了一次,感覺挺好的,很隨和。”陳雪皺眉,“他們大院有個女的說要嫁給他。”
“沒有的事,上次我都已經跟她家人說清楚了。”岳凌陽立馬解釋,“雪兒!我還是當著你的面說的,怎么就忘了?賀云蘭不是我喜歡的人,我不可能娶他。”
李青香的臉上浮起一絲疑惑:“要是她一直糾纏你呢?要是她因此為難我家雪兒呢?你要怎么處理?”
“不可能。賀云蘭不會一直糾纏我,她要敢,我就告訴她爺爺賀老。她敢為難我的人,我必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岳凌陽說話間,身上自然而然產生一股強大的迫人氣勢,“我好不容易等來的人,我都舍不得為難,她憑什么?”
陳德海吃驚地看著他:“沒想到你這么喜歡我四姐,我放心了!看樣子你是不會欺負她的。以前我還擔心她一個人在那么遠的地方生活,出了事,身邊沒人幫她。”
“胡說什么?你四姐身邊怎么沒人了?你叔不是人?”李青香呵斥陳德海,這小子說話不過腦。
好在陳哲天不在家,不然聽見了心里一定很難過。他就這么一個女兒,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單看每日吃飯,下意識要給陳雪夾好幾次菜就能知道,他滿心滿眼都是寶貝女兒陳雪。
“嘿嘿嘿!媽!我知道叔很愛四姐。”陳德海強辯,“我說的是我們家沒人在四姐身邊。”
李青香還是嫌棄:“你三姐不也一個人在省城,不也活的挺好,用你操什么心。趕緊去屋里復習功課,大人的事跟你沒關系。”
陳德海不高興:“我也是大人,馬上就長大了。”
洋洋在一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怕外婆生氣,溜下凳子,拉起陳德海的手:“舅舅!咱們進屋。乖!聽話!”
岳凌陽瞧著,感覺未來小舅子在家里有點憋屈,家庭地位比他稍微強了那么一丟丟。
混了十多年,混成被親媽嫌棄,他深有體會。
他混了二十多年,因為不肯結婚,也被親媽親爸親爺爺嫌棄的要死。知道他對雪兒有意,恨不得將他趕出家門,讓他盡快將人哄回家去。
要是哄不回去,他也不用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