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放開我。”
樊煙不肯去跟邱老四對質,她不敢去,實在是丟臉。
可這女人的力氣大的很,根本掙脫不開怎么辦?
真被拉進去,一定會讓飯店里的所有同事看笑話,更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們家用來給弟弟換親的。
“放開你!不可能,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能放了你。”
常年干農活的人力氣都挺大,胡芳也不例外,邱老四為人老實,被人污蔑了都不知道。這女人敢胡說,就要付出代價。
“你一個姑娘家家,居然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影響了邱老四的名聲,你讓他怎么辦?跟我進去見領導,咱們三頭六眼,把話說清楚。”
樊煙害怕了,千斤墜一般墜在地上,不知不覺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我不去,你放開我,大不了以后我不肖想邱老四了。”
“那不行,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得當著人的面。”胡芳打小潑辣,但不會胡攪蠻纏,相反很講道理。
你不惹她,她也不會惹你,要是惹到了她,也不會怕你。
小時候總揍邱老四,那是因為邱老四手欠,總愛招惹她,屬于那種打不過還嘴硬手賤的家伙。
后來被胡芳追著狠狠地揍了一頓,揍出了心理陰影,才不敢了。
“不要,我不進去,你放開我。”
樊煙怒了,張嘴要咬胡芳的手。
胡芳居然不怕,看著她低頭,臉上毫無懼色,慢悠悠地說道:“你要是敢咬傷我,那你這個月的工資別要了,賠給我都不夠。”
樊煙一怔,張開的嘴又合上,不敢真的咬下去,只是做做樣子。辛辛苦苦干了一個月,不想將工資拱手讓人。
聽到外頭有動靜的邱老四出來,瞧見的就是這么一幕。
“樊煙!你在做什么?”
說完,立即沖過去,將樊煙的腦袋拍開,把胡芳拉到自己身后,怒目而視。
“你欺負我同學做啥?她招你惹你了?”
被他這么一拉,胡芳的臉“騰”地冒起一股火辣辣的滾燙,以前那個手欠的小男孩長大了,變成了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瞧他緊張的,一把將自己拉在身后護著。
原來被人保護的滋味這么美妙,好甜,甜到了心里。
“她打我。”樊煙哭了,依舊梨花帶雨,可惜邱老四是個大老粗,沒辦法理解她的舉動,“你看看我的臉,她打的。”
胡芳在邱老四背后解釋:“她說你喜歡的人是她,我覺得她在放屁造謠,就甩了她兩耳光。”
邱老四心里直呼:“打得好,樊煙這么算計我,就該被揍。”
嘴上卻說:“你動手不應該,她瞎說的,我沒喜歡她,就是同事,平日里多聊了兩句,僅此而已。”
樊煙的眼底像是觸發了地震,不可思議地看著邱老四,嘶啞著聲音問:“邱老四!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從來沒喜歡過我?”
“我喜歡你什么?”邱老四淡淡地問,“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喜歡?”
他都快要氣死了,樊煙真的很心機,居然跑去胡芳面前說他們的事。好在他沒跟她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否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以前覺得她說話輕言細語,是個好性的。
原來看走眼了,根本不是,她自私自利不說,還又壞又蠢。在胡芳面前瞎說,無非是想毀掉他的親事。
他不同意將妹妹換親給她弟弟,她就要毀掉自己的一切。
實在可惡,打死他都不會再招惹。
原有的那么一點點喜歡,已經被她破壞的一干二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