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發愣,門房大爺不樂意:“怎么?你不信?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要不信,隨便找我們廠的誰打聽打聽,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
劉大齊表情微僵,隨后點頭:“不,我信,我信。”
說完跟門房大爺打了個招呼,臉色難看地走了。
丈母娘真的太過分了,跟市里的服裝廠廠長熟悉這件事,瞞的滴水不漏。要不是他今天遇上,跑來打聽,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回事。
她怎么能這樣?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他們?
什么時候跟服裝廠有瓜葛的?是在他跟家里斷絕關系前還是斷絕關系后?
記得服裝廠的衣服很早就開始暢銷了,那應該是在斷絕關系前。
大意了,沒想到丈母娘還藏了這么一手。
劉大齊越想越心驚肉跳,感覺自己錯失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那天不該沖動的,該聽邱驚雷的,別把話說絕。早知道她有這層關系在,打死都不會跟家里鬧僵。
現在怎么辦?該怎么跟家里修復好關系?
靠陳云估計行不通,陳云脾氣倔強,還死心眼,肯定不會去家里低聲下氣地討好丈母娘。
看來只有他自己去才好使。
丈母娘一直很喜歡他,要是他伏低做小,低頭認錯,再嘴巴甜一些,一定能求得她的原諒。
李青香不知道劉大齊的想法,知道了肯定會覺得好笑。
她看起來像是那么好說話?
原諒?
不可能。
既然斷了,就不可能再來往。
實在沒必要。
她有四個女兒,少一個又不會怎么樣,何苦給自己找不痛快?
倒是二女婿的事有點棘手,接下來就要看趙清隼的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幫自己這個忙。
回到家,李青香心不在焉地做著晚飯,陳富貴今天單位沒啥事,回來的早一些,準備挖地種菜,瞧見她無精打采的很是擔心。
“青香!你怎么了?遇上啥事了?”
李青香嘆了口氣,把邱驚雷的事跟他說了說,隨后問他:“你說,咱該找誰把驚雷調出那個單位?誰能幫這個忙?
都怪我,當初只是為了不讓他下礦,沒想到群藝館還藏著這么一個齷齪人。要知道是這種情況,打死都不讓他調過去。”
陳富貴安慰她:“你別多想,這么隱秘的事,一般人也打聽不出來。明天我去找一下棉紗廠的廠長劉勁松,看看他有沒有什么辦法。”
“能行嗎?”李青香遲疑地看了看他,“劉勁松跟咱不熟,找他幫忙會不會不太好?我聽趙清隼說,要想調入文化局,得找市里的組織部,咱跟里頭的人也不熟悉呀!”
“就是不熟悉才要找關系嘛!”陳富貴壓低聲音,“放心!只要舍得送禮,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我聽付銘說,咱們上次借給劉勁松的四千塊錢幫了他大忙。關鍵時刻,他不會那么無情,再說他欠咱們的錢還沒還呢。
別胡思亂想,明天一早我去找他,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驚雷長的比我年輕時還要俊,被人惦記也正常。但他是個有分寸的,不會胡來,就是惡心。”
陳富貴自己經歷過這種事,知道那種惡心人的滋味不好受,他也巴不能夠邱驚雷趕緊調走。
不管男人女人,長得太好看,或多或少會招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意志不堅定的話,極有可能會被勾引的心猿意馬。
要真那樣,陳風就太可憐了。
家里的日子剛好過些,男人就背叛了她,帶著三個孩子,又結扎了,想再找都很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