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止住哭聲,朝門外喊了一句:“我很好,沒啥事,你們別擔心。”
門外的三位小姑娘聽見,才放心不少,回了自己屋,繼續做手工。
聽著腳步聲走遠,邱驚雷幫陳風擦眼淚:“你放心,我會很小心的。媽說想辦法幫我換個單位,要真能換,我感激不盡。
其實整天惴惴不安,防賊似地防著那女人,也挺煩的。哪怕她給了我很多露臉的機會,我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瓜葛。”
“要是她想嫁給你呢?”陳風不放心地問。
邱驚雷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傻?她要想結婚,早就嫁了,還能等到現在?我跟你說,魏麗打的就是不結婚,沒人管,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目的。
她的事,我旁敲側擊問了不少人,多少也知道一些。她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利用職務之便,跟不少男人發生過關系。”
“啊?”陳風這種循規蹈矩的女人,無法理解魏麗的做派,“她為什么要這么玩?不怕人發現?”
“她很有心機,不會過分強迫,要的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邱驚雷把有關于魏麗的事,都跟陳風說清楚,“魏麗是我們單位的副館長,有地位,有手段,一般人也不敢把她的事抖出來。
就算抖出來也沒人會在意,如今政策放開了,男女作風問題不像以前查的那么嚴格。群藝館屬于文藝界,這種事屢見不鮮。
沒有證據,說了又能怎么樣?能將魏麗抓起來?不可能。頂多就是被人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可誰又敢在單位里說她的事?
她很雞賊,不會在市里做這種事。每次都是以去省城出差的理由為借口,將人帶走。
事情發生在省城,就魏麗和他兩個人,一個這樣說,一個那樣說,誰搞得清楚是怎么回事?”
陳風呆住了:“這么說,你們那個副館長挺有手段,把人帶去外地出差,誰都不知道她在外邊跟人做了什么,好算計呀!”
“也有意外的,就跟我對調的那個人,也是被魏麗給那啥了。”
話都說到了這里,邱驚雷覺得多說幾句也沒什么,魏麗敢做,還怕別人說?何況他只是在家里跟自己的媳婦說,又沒出去亂說。
“他年紀比魏麗小,就把這事告訴了父母。他父母覺得魏麗該補償自己兒子,去單位鬧了幾次,隱隱約約把話說了出來,沒人信。自覺在單位待不下去,就急著調走了。”
陳風郁悶:“早知道就不把你調去群藝館了,不然也不會被那女人盯上。”
“這話你在家里說說就好,可不能在媽面前說,誰知道群藝館會藏著這么個人?”邱驚雷告誡陳風,“她一心一意為我好,不能因為這事傷了她的心。”
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陳風也懊悔:“我知道,當著媽的面我不會說的。當初她竭力反對你下礦,就是怕你身體扛不住,她也是為我好。”
“你明白她的苦心就行。”邱驚雷摟著陳風,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父母為了自己的孩子能過上好日子,總是不遺余力地幫忙。即便幫了倒忙,我們也得感謝她的一番好意。
何況我這事也不算倒忙,只是有點棘手而已。媽今天說要把我調進文化局,可見她真沒把我當女婿看,她把我當兒子。
風兒!這輩子能娶你,遇上這么好的岳父岳母,我不知道多感激。人都說結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其實對于男人來說,也是一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