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媽已經在想辦法給驚雷調動工作了,兩人什么都沒發生,無憑無據罵她,咱落不著好,驚雷在單位不好做人。”陳風勸邱母,不讓她去群藝館鬧事。
惹怒了魏麗,要是調動工作時,她死卡著不放,損失更大。
大家就當什么都沒發生,該怎么著還怎么著,等調令下來,人走了再說。
“這倒是。”邱母想了想,覺得陳風的話有理,繼而又問,“調動工作沒那么容易吧?是不是得花錢?”
“那是自然的,我下午回去一趟,跟我媽說一聲,該花花,什么都沒有我們家安全重要。”過了一晚上,陳風也想開了,“驚雷要真被那女人糾纏著不放,這個家就得散。不過是花點錢換個單位,舍棄再多我都愿意。”
放下碗筷,邱母怔怔地看著陳風,微微搖頭:“老大不是個絕情的人,他不會讓這個家散的。”
“他當然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問題是經不住長時間被個女人盯著。”陳風壓低聲音分析,“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他的領導,要是一不小心中了她的花招,想甩都甩不掉。”
倒吸一口涼氣,邱母失神片刻:“那你趕緊回去一趟,不管花多少錢咱都換工作,不夠從我做的手工費里扣。”
陳風心中再次溫暖:“哪兒能要你的錢,我們有錢。”
“媽不想看見你說的那樣,太讓人傷心。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家,不能就這么叫人毀了。”邱母喝完最后一口稀飯,放下碗筷,“老大和你都不容易,夫妻倆一起努力,白手起家,還生了三個孩子,不能真散了。”
說到后面幾個字,邱母的聲音帶著哽咽。
“不會散,你放心!”
陳風看婆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心底也不是滋味。公公不在了,在她眼里,大兒子就是她后半輩子的依靠。
一旦他出啥事,她的心會驚慌失措,無處著落。
“驚雷說了,他不會讓這個家受到傷害,會想辦法規避風險,日子剛剛好起來,我們一定會守護住自己的家。”
邱母點點頭,交代了幾句,起身回去了。
話已經帶到,兒媳婦要不要她的錢,就看她自己的意思。
這孩子就是個實在人,那么好的舊自行車說給老四就給老四,也不說拿點錢。調動工作需要請客送禮,估計得一大筆花銷。
陳富貴一早去了趟油庫,安排布置了一下工作,轉頭去了棉紗廠。
劉勁松剛開完會,坐在辦公室里休息,陳富貴就到了。
看見他,劉勁松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來找自己還錢的,他手里可沒錢。
陳富貴什么人,一看他的眼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趕緊把話說明白:“老劉!我今天來想求你幫個忙。”
要不早點說出來,都怕劉勁松自己把自己嚇死。
想想也是,他是債主,出現在這里,劉勁松想到的就只能是找他還錢。
他們之間根本不是什么要好朋友,來找他就是有事,沒事不會登門。
早點說清楚,也好讓他松口氣。
聽說他是來尋求幫助的,劉勁松果然松了口氣。口袋連五百塊錢都沒有,陳富貴要真找他還錢,根本還不出。
“老陳!來!坐下說。”熱情招呼陳富貴坐下,劉勁松給他倒茶,放到他面前,關切地問,“找我啥事?”
“我二女婿在群藝館上班,遇上點不開心的事,想調去文化局,不知道你有沒有路子。”陳富貴沒把劉勁松當外人,直接說明來意。
“群藝館?”劉勁松詫異地看了看陳富貴,小聲詢問,“你女婿是不是長的英俊不凡?被那位風流的魏副館長看中了?”
陳富貴瞳孔緊縮:“你知道?”
劉勁松不懷好意地笑:“這有什么不知道的,魏副館長動不動帶著男同事去省城出差,還專挑長相俊朗的男人,誰都不是傻子,一瞧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圈子里的人都傳遍了,只是沒人明說而已。你一提群藝館,我就猜到是怎么回事。”
陳富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我女婿的確非常英俊,他想離開那里,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