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著肚子聽課,跟她不用因為饑餓鬧心,聚精會神聽課的效率相差很大。
感激外公外婆讓她住在家里,不想看到他們辛苦勞累,能幫忙的盡量幫忙。總覺得自己長大了,是大人,能干很多事。
偏偏外公外婆覺得她還是個孩子,就覺得無語。
星期五傍晚,陳德海回來了,一臉疲憊,胡子拉碴,眼眶深凹,瞧著像是大病初愈。
李青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陳富貴先沉不住氣,吃驚地看著他問:“德海!你怎么了?病了?”
陳德海頹廢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蜷縮成一團,亂糟糟的頭發油膩膩的,低著頭一聲不吭。
洋洋來到他身邊,蹲下,關心地問:“小舅舅!你怎么了?真病了?”
說著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了一下,告訴李青香:“外婆!小舅舅的額頭不燙,沒發燒。”
李青香沒好氣:“沒發燒那就死不了,問題不大。”
陳德海抬眼看了看她,不敢說話,頹喪地蜷縮在一起,像只受了傷害的貓,孤零零地縮成一團,獨自舔著傷口。
陳富貴最見不得兒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到底怎么了?說話呀!擺這么副死樣子給誰看?”
“我沒怎么,就是有點累。”陳德海苦著臉,嘟囔了一句,算是回答。
“累?”李青香狐疑地瞅著他,“累你回來干什么?不會在學校里休息?家里沒啥好吃的,就算有,等你回來我們已經吃光了。”
“媽!不是身體累,是心累。”陳德海低聲嘆氣,“明明你那么關心我,為啥總說反話?媽!我知道你很愛我,我都明白的。”
李青香:“......”
你是不是腦子有坑?我什么時候說愛你了?我沒說反話,你正過來聽行不?我不愛你,我討厭你不知道?
“心----累?”洋洋拖長聲音重復這兩個字,“小舅舅!是不是你教的學生都很笨?沒辦法考出高分?讓你感覺心累?”
陳富貴和李青香都豎起耳朵聽,想知道洋洋猜測的對不對。
“不是。”陳德海搖頭,依然蜷縮著。
“那是因為什么?”
洋洋好奇地看著他,仔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想從中看出點什么來。
“你別問了,小孩子家家的少問大人的事。”
陳德海這句話一出來,李青香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緊。
這小子不會是失戀了吧?瞧這半死不活的樣兒,十有八九失戀了。
只是他不開口,她也不問。
個人問題的事,問那么多做啥,他愛娶誰娶誰,跟她沒關系。
一家人吃過晚飯,洋洋去屋里復習功課,李青香和陳富貴忙了一天,連電視都懶得看,就想早點休息。
陳德海看他們進屋,遲疑了片刻,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跟著走了進去。
他的事,沒有父母支持,恐怕弄不好,不管怎么樣,還是要得到老媽的首肯。他的幸福,全寄托在老媽身上。
可
他該怎么開口?
看見身后跟著進來的兒子,陳富貴很奇怪:“我們要睡了,你跟來干啥?”
李青香探頭看了看,在床邊上坐下,問一旁站著的陳德海。
“你想說什么?都說出來。”
陳富貴納悶:“青香!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小子有啥可說的?我看他一天天閑的很。”
“不,他有話要對我們說。”李青香淡淡一笑,拉著陳富貴,“你也坐下,聽聽他要跟我們說什么。”
陳德海沒想到老媽這么聰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愣怔了片刻,緩緩坐下,雙手抱頭,半天不吭聲。
陳富貴著急的不行:“德海!你既然有話說那就說呀!干啥閉口不言,是不是遇上啥為難的事了?你說,只要爸媽能幫得上忙的,我們一定幫。”
李青香拽了他的衣袖一下:“別胡說,有些事我們能幫忙,有些事我們幫不了。你啥都不知道,瞎答應什么?說到做不到,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呃?”
陳富貴不說話了,青香說的沒錯,要是兒子提什么過分的要求,他極有可能無法滿足。
憋了半天,陳德海憋出一句:“是有事需要爸媽幫忙。”
極少看見兒子這么謹小慎微的樣子,一般時候他都調皮搗蛋,嬉皮笑臉,陳富貴心疼壞了。不知道兒子遇上了啥為難的事,蔫噠噠沒了精神。
“你說說看,啥事這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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