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愛玲沒吭聲,靜靜看著陳德海,片刻后,默默嘆氣:“你決定了?非娶我不可?不顧一切艱難險阻?”
“是!決定了。”陳德海一點不隱藏自己的心思,“我媽說不反對時就決定了,只要她不反對,我們的事就能成。”
“她是怎么說的?”何愛玲認真地問。
陳德海想了想,學著李青香說話的語氣,神情。
【德海!你非要這么說,我和你爸也沒什么好說的。有一點,我提醒你。如果你真喜歡她,我們不會攔著。
因為是你要跟她共渡一生,跟我和你爸都沒啥關系。你想清楚,別這會兒喜歡,過兩年被人說三道四又后悔,嚷嚷著要離婚,那我可不依。】
學完,湊到何愛玲面前,笑著問:“你覺得我媽說的怎么樣?”
“你覺得呢?”何愛玲反問。
“我覺得她說的挺好的,她不反對我娶你,只要我想好就行。還不讓我以后反悔,要真反悔,她可不依。這說明她保障了你的權益,娶你,就是奔著一輩子去的,不是嘴上口花花。”
何愛玲心中一暖,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沒想到陳德海的媽媽對他這么好,連自己離過婚,帶著孩子都能答應。既然她不介意,那自己又何必介意?
不就是好好對待公婆嗎?她相信自己能做到。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家好好對待她,她自當好好報答。
“你好好的哭什么?”陳德海掏出口袋里的手絹,給何愛玲擦眼淚,“別哭了,好好做我女朋友,等有時間咱們回去一趟,見見我媽,她不會給你臉色看的。”
接過手絹,何愛玲擦掉眼淚:“沒必要這么快吧?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行,你考慮,我走了,第一節有課。”話說完,陳德海快步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何愛玲呆愣愣地坐著,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稀里糊涂就被陳德海牽著鼻子走。
這件事其實也沒什么好考慮的,她沒有娘家,更沒個商量的人。
她是被打發到這地方來的,說難聽點,她被父親和繼母流放到茶山中學。
親媽死得早,外公外婆,舅舅小姨早就不來往了。姑姑叔叔和他們家的關系不是很好,只因繼母總是苛待爺爺奶奶,兄弟姐妹之間早就勢如水火。
她離婚,個個都在背后笑話,誰會管她死活?
說要考慮,不過是推脫之詞,怕自己答應的太快,被陳德海笑話。
別看他年紀不大,辦事霸道野蠻,看上了,喜歡了,跟個土匪似地強取豪奪。
看不上,不喜歡,就算整天纏著他都不qu理會。
這種性子,一定是家里的生活太過安逸,被父母寵愛出來的。
看得出來,他媽媽很寵他,只要他樂意,估計把天捅個窟窿她都沒意見。
最小的孩子自來受寵,如果成了,她會是他們家最小的兒媳婦,是不是也會被人寵愛?
說起來都覺得悲哀,長這么大,從來不知道被人寵是一種什么滋味。
李青香在家里忙著蓋房,陳德海的事她真沒放在心上。兒孫自有兒孫福,個人問題,她不想干涉太多。
目前最主要的把房子蓋好,眼看要入冬,再不蓋好,之后有霜凍就不好操作了。
第一層剛蓋好,二輕局的人找上門來,他們想租一層當倉庫。
二輕局以前的倉庫被拆掉了,就連二輕局都搬來了解放路,剛好在她家邊上。
正愁找不著地方堆放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局長去市委大院申請就近的房屋,結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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