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貴把寫好的紙條推到他面前:“少廢話,簽字。”
拿起筆,陳德海看了看上面的話,忍住笑,在后邊簽上自己的名字,感覺爸媽真是幼稚,說句話還得讓他簽字。
紙條上寫的啥?
【陳德海自愿放棄父母手里的所有資產,立下字據,不得反悔。】
簽好字的紙條遞給陳富貴,陳德海笑嘻嘻地說道:“放心!我不貪圖你們手里的東西。
我有工作,愛玲也有工作,養家糊口不是問題。你們的錢自己管好,想干啥就干啥,我不反對。”
李青香的語氣很冷淡:“你知道就好,回去吧!我們要休息了。”
她不想聽陳德海瞎逼逼,誰知道他以后會不會改變觀念?這會兒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等知道他們手里有錢,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來呢?
今日他說的話,自己且這么聽著,不能走心,免得失望。
該給的給,不該給的絕對不能給。
沒得人還沒死,錢就花光了,等待自己的絕對死路一條。
巨大的利益面前,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
“行,那你們睡,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明天下午他就得回茶山中學,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
轉眼到了放暑假,陳雪回來了,不但帶來了陳哲天,還有岳爺爺。
陳雪生的是個兒子,可把岳家人高興壞了,特別是岳爺爺,逢人就夸他的曾孫子。
聽說陳德海要結婚,陳雪要回家,說什么都要跟著,不舍得跟曾孫子分開。
人老了,不知道能活多久,能看一天是一天,說不定哪天就看不到了。
自從陳雪生下孩子,他一直住在京都大學家屬院沒回家。
偶爾回去,也是跟著陳雪一起,她一回來,他就跟著回來,岳爸岳媽和岳凌陽都拿他沒辦法。
就像這次,陳雪要回娘家,岳爺爺堅持跟著,岳爸岳媽怎么勸都沒用。
也難怪,陳雪生的這個兒子實在太可愛,白白胖胖不說,見人就笑,眼珠子烏溜溜四處轉。不管誰看見,都要夸一句長得俊。
長得虎頭虎腦,招人稀罕。
李青香抱著也愛不釋手,盡管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小娃娃也不認生,沖著她笑。
陳富貴也一樣,抱著逗個不停。
七月份底,姚思安和陳德江帶著兩孩子,姚母一起回來了,姚司令沒空來。
照片上不知道見了多少次,真人還是第一次見。
兩孩子長的不錯,被姚母照顧的很好,穿的也體面,一瞧就是城里人。
陳德江已經升為了營長,算是干部級別。
看見李青香,有點小激動,顫抖著聲音喊了一句:“媽!”
接下來沒話了,眼底升騰起一片霧氣,李青香詫異的看著他,隨后轉頭問姚思安。
“安安!你給他氣受了?”
姚思安樂呵呵地笑著搖頭:“沒有,德江是想您了。”
“想我用得著這么矯情?”李青香沒好氣瞪著陳德江,“多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不穩重。你是干部,得有干部的樣子,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話?說吧!喊我干啥?”
陳德江尬笑:“沒什么,就是許久許久沒喊你了,就想喊一聲。”
李青香知道陳德江心里的患得患失,這些年對他的冷落,讓他感覺落差很大。平日里沒啥事也不能回來,難得見上一面,自然想跟她多親近親近。
畢竟從小到大都被捧在手心里,跟她幾乎無話不談。
因為吳月梅的事被冷落了這么久,眼看他做了父親,有了兒女,加上丈母娘在邊上,是時候給他一點體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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