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多看客看了看周奕,又看向沒什么動作的單雄信,再看同樣沒什么動作的鷹揚派之人。
心下了然
這年輕人必然是這伙勢力的領頭人,他們亦是木道人的仇人。
既然這伙人愿意先動手,那是再好不過了。
“木道人!”
周奕見這矮胖道人沒有開竅,像是很生氣地拔高嗓門:“我們在巴陵幫舵口附近結的大仇,你也敢忘?”
這一聲吒吼震得矮胖道人耳朵疼。
‘什么狗屁巴陵幫舵口?’
‘這混賬小子給的什么提示?道爺半點也聽不懂。’
木道人正在心中大罵周奕,忽然靈光一閃。
對了,這小子兩句話中都有‘巴陵’,可是我們根本沒在巴陵見過,后邊更是提起‘巴陵幫’三字。
原來如此!
矮胖道人回過味來,冷冷一笑。
眼睛朝著二樓南邊掛酒旗的位置撇了一眼。
他這動作旁人難以察覺,卻被周奕捕捉到了。
木道人掃過周奕的眼睛,不屑道:
“與道爺有仇的多的是,哪能記得清你是什么蔥蒜。”
他說完,抱著壇子大口喝酒,又把酒吐了出來:“什么鳥味!”
木道人看到周奕擺手,怒斥一聲間驟然一巴掌拍向酒壇!
“轟!”
一聲爆響!
那酒壇被他強勁真氣打得如雨四散,四下一片酒幕!
只從碎片飛射帶起的呼嘯勁風,便知其掌力之恐怖!
不少人露出異色,又見木道人一掌順勢穿過酒幕,打向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不閃不避,一抬手與其對掌
“砰”的一聲!
交手只在一瞬間,兩人合掌便分,中間的木桌受勁力波及咔一聲分作兩半!
那鐵塔般的壯漢抱起另外一壇酒,一邊吃鴨一邊喝酒,似乎一點不為年輕人擔心。
受過掌力的木道人噔噔噔連退四步,年輕人卻只退兩步。
什么!?
這一下,竟是木道人落了下風!
四下看客皆知這矮胖道人強悍狠辣,此時吃驚已極,全都朝周奕望去!
鷹揚派的鄭長老心中大驚。
再看周奕時,目光中深藏忌憚。
‘此人功力恐怕在我之上,這是哪里來的年輕高手?’
“哈哈哈!”只聽年輕人一聲狂笑,斜視木道人,“今日你我不僅要清算在巴陵的舊賬,還要算算在雍丘的新賬。”
“我說的沒錯吧,巴陵幫的朋友。”
周奕說話時,看向了二樓南邊掛酒旗的位置,那邊坐了十來個人。
為首的鼠須漢子正在看戲,忽然迎上周奕的目光,登時心中一亂。
這強悍的年輕高手認出了他們,可他們卻不知對方來歷。
見識過周奕的武功,鼠須漢子當然不會怠慢,站起來道:“不錯,這妖道殺我幫眾,我們與他不共戴天。”
又擺出笑臉:“在下洞庭湖香主潘代亦,請恕在下眼拙,不知英雄是”
周奕像是沒什么城府,又與巴陵幫的人自來熟,大大咧咧道:
“哦,在下周觀潮。”
“雍丘渾元派掌門人馬守義是在下的朋友,前段時日在雍丘,我與洞庭賴香主一見如故,他能將雍丘抓的年輕美人們送給宇文大將軍,還要得益于我的幫助。”
話罷開懷一笑,一副與巴陵幫是好朋友的模樣。
周圍人算是明白這年輕人為什么敢搶先與木道人動手了。
功夫只是其次,首先是他沒腦子。
這種隱秘可恥之事,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起呢。
不過一看巴陵幫眾的表情,便知這事是真的。
鼠須漢子聽罷趕忙咳嗽一聲,打斷他的話:“周兄弟,此事我們稍后再聊。”
門口的尤校尉正抱著鴨屁股啃,聽了周奕的話瞪大眼睛。
怎么扯到宇文大將軍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