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城那邊,那可就糟糕了
迦樓羅王宮。
混亂的勁風,壓得成百上千條松油火把劇烈閃跳。
“老妖婆,你不要太過分!”
周老嘆近來因為棺宮異變又喜又煩,正在沉心鉆研漏洞。
沒想到,陰后忽然殺上門來。
不給他們圣極宗面子不說,還把他剛剛產生的靈感給撲滅了。
此時怒火燒心,言辭毫無顧忌,沉聲吼喝間,渾身魔煞朝天席卷!
地上躺著十幾具尸首,無一不是入了真魔的高手。
但面對陰癸宗尊,他們卻連燃盡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迦樓羅王宮頂端。
半掩面紗的女子舉掌破開周老嘆的煞掌,她閑庭信步地踏在琉璃瓦上,背印著一輪清冷彎月。
清輝相籠,正與她相配。
叫她的氣勢,達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境地。
朱粲已經調集大軍,短短時間,宮中已經匯聚千人。
人數越來越多,要將王宮頂上那人團團包圍。
“邪帝呢?”
她的語氣一直平淡。
“圣帝豈是你想見就見?”
尤鳥倦帶著難聽至極的聲音從天而降,他已經拿出獨腳銅人。丁大帝、金環真相繼現身。
棺宮高手,也在集結。
哪怕是魔門八大高手首座,此時也露出一絲謹慎。
“老妖婆,你不會以為到了這里還能追殺我吧?”
尤鳥倦獰笑,可想到自己跳三峽的慘痛經歷,笑容沒了,也面帶怒容。
他本想再以“石之軒”相譏。
但想想還是把這種行為藝術放棄了。
萬一這老妖婆不管旁人,只與他拼命,那可糟糕得很。
祝玉妍不理會他的話:“既然邪帝已經練成道心種魔大法,為何要東躲西藏.”
四人另類種魔,冠絕古今,自然驕傲。
老妖婆說起邪帝,他們當然能理解。
尤鳥倦察覺祝玉妍誤解,立時生出妙計。
“什么叫東躲西藏?”
“圣帝大法未臻圓滿,自然專心練功,等他老人家出關,你再瞧瞧是誰東躲西藏。”
丁大帝晃動通天冠,語氣極度冰冷:“陰后,不想陰癸派被本宗清算,我勸你不要再來滋擾。”
祝玉妍無視威脅,面度一眾高手,倏地動人一笑:“最高之秘圓滿?”
“那豈不是一輩子也無法出關。”
“你放屁!”
周老嘆被人質疑,心頭火氣更大,怒斥道:
“武道至極的玄妙秘密已在眼前,隨手可觸,你一個外行,懂什么玄機?”
“等你有資格單獨面對本座,再說這樣的話。”
王宮之上,這一道清冷平淡的話語,卻像是一記重錘轟擊下來。
叫人憋屈的是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無法反駁。
邪極宗四大宗師憤怒之下,無法用話語反駁,卻爆發強勁氣勢。
王宮處處宮燈被壓趴,卻能離奇不滅。
這等控勁拿巧之能,只叫人望而興嘆。
四股氣勢,如山洪爆發,沖上王宮之巔。
琉璃瓦片被掀翻,陰后輕袍緩帶順勢飄飛,她一直從容,仿佛月下孤娥,輕踩屋頂狻猊垂脊,目中染著月華之冷,帶著天魔之韻,以聲音破開氣勢,反問道:
“是你們殺了邊不負?”
周老嘆怒而冷笑:
“陰癸魔隱,手段稀松,只剩貪歡外欲,武學空洞,他一具腐朽軀殼,不敵我的精純魔煞,死有余辜。”
“此事.”
“是你們陰癸派尋隙在先,毀我義莊,又在湮陽聚首,對本宗圖謀不軌,豈能任你們拿捏?”
祝玉妍很清楚湮陽之事,陰癸派并非要對邪極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