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為了一個小小道觀。
不過,仇已結下,她豈會自降身份,解釋誤會。
正待將邊不負之事問清楚,祝玉妍忽然看到一個熟人。
想到云霞說得詭異法門,這時親眼所見,第一次皺起眉來。
“林藥師?”
林藥師從赤影兵團中走出,招呼道:“宗尊,您沒有認錯。”
“你的兄長正在尋你。”
祝玉妍道:“你又如何變成這副樣子?”
林藥師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喜悅:
“人之精神氣,能練到無有窮盡的地步,便是這片虛空,也能打破。”
“林某今已聞道,正孜孜以求,煩請宗尊轉告,叫吾兄長也來此處,一起論道。”
他笑了笑,一旁的宇文無敵配合著打開棺材:
“宗尊既然來此,不如入棺一敘。”
周老嘆、金環真四人聽罷,全都笑了起來。
“藥師所言不假”
“陰后,不若與我們一道鉆研最高之秘。”
祝玉妍沒說話,忽然身形爆閃。
邪極宗四大宗師早有防備一齊出手,魔煞之氣排山倒海。
但陰后并不硬抗,展開天魔妙舞,人影分閃,以天魔大法盜力,穿過四大宗師,那分閃的天魔之影合而為一。
一步來到了林藥師身前。
她伸手一攝,林藥師被她拉扯在手心,下一瞬間,經脈全封。
天魔大法十七層所攜帶的恐怖力場,讓所有朝她圍攻之人,盡數產生空間塌陷的可怕感覺。
那感覺一生,便迷失自我,邁不動步伐。
宇文無敵還沒有反應過來,陰后抓著林藥師,已踏在他的肩膀上,點躍間朝王宮外飛奔。
宇文無敵倒飛而出,撞倒一堆兵士。
周老嘆等人大罵一聲,追殺過去
這一晚,冠軍城兵馬齊動。
陰后再強,力終有盡,故而無法面對王宮群雄。
但她身法全展,邪極宗四人中,唯有尤鳥倦施展逆行派絕技順逆遁行大法勉強能追。
當初他正是憑借此法,遁入三峽。
可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一個人去追陰后。
陰后想走,天下間幾人能攔得住?
周老嘆停步在冠軍城頭,聽著湍水嘩啦啦流淌,眼中鬼火跳躍,死死盯著陰后離開的方向。
他忽然一掌打入護城河,在月下激起一片泛著黑色的水花。
“祝玉妍欺人太甚!”
金環真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嘆,不必氣惱。想當初我們遇見她,只能倉皇而逃。”
“現如今,已有很大改變。”
“不錯,但還是不夠。”
周老嘆目光堅定:“我要臥薪嘗膽,閉關苦修,遲早要站在這老妖婆面前,讓她不敢囂張。”
丁大帝道:“棺宮的事可搞清楚了?”
尤鳥倦嗓音難聽:“怎么一下有這么多人失控?”
周老嘆先是面色深沉,隨后又笑了起來:“是有人想算計我們。”
“前段時日,城內忽然涌來大批江湖人,我雖覺奇怪,但也不以為意。”
“現在想來,其中有不少人被人蠱惑,以為帶著秘法能破我的真魔隨想,企圖效仿那可惡的裘千博。”
“雖然異動跑了一批人,但也無關緊要。”
“這幫人利用我,我也在利用他們。”
丁大帝追問:“你是搞清楚緣由了?”
“差不多了。”
周老嘆哼了一聲:“如果不是老妖婆打擾一下,或許我已經全然弄清。”
“這些人,多半與大明尊教有關。”
“估計與善母控制人心的手段類似,卻以為能瞞過我,簡直是做夢。正好給我當做材料,窺探逍遙拆的秘密。”
尤鳥倦用異樣的眼光看向周老嘆:“今時不同往日,師弟叫我刮目相看。”
大帝的僵尸臉上,也難得泛出一絲感慨:“為了圣帝舍利,我們斗了那么多年,想不到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