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隱子、木道人、計荀、計守全都點頭。
這些人的心,那叫一個齊整。
仿佛將上首的白衣青年當做“道尊”對待。
旁人或許會疑惑,他們自個卻清醒得很。
師妃暄靜靜望著這一幕,她的眼神沒有波動,內心卻不平靜。
智慧大師深看周奕一眼。
倘若只周奕一人,就算功力高天賦高,在他眼中,依然能當成小輩看待,遠夠不上佛門底蘊。
此時卻清晰洞察到,他在一眾道門高手心中,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
結合他的武學天賦,必然是未來的道門第一人。
而且,與寧散人這位第一人,有點不同。
“觀主已是胸有成竹,老衲也遵從安排。”
智慧大師此言一出,等于把事情敲定。
也瞬間讓周奕扛上道門、佛門兩桿大旗。
這兩道大旗一扯,扛在肩膀上足以橫著走了
不多時,南陽幫前奔出數匹快馬。
城內各大勢力,從南往北,從西往東,全被調動起來。
陳老謀收到消息后,立馬將寫好的書信交給一名得力干將。
這是一封戰書。
出了南陽城,秘密送往冠軍棺宮
南陽城、陽興會。
一名消瘦的管事直接沖入府邸深處:“會主,城內將有大事發生。”
“怎么了?”季亦農的聲音隔著窗戶傳了出去。
“大龍頭正在秘密安排人手,似乎要與人開戰。”
那管事額頭冒汗:“但是,唯獨沒有咱們的人手參與。”
“不必理會。”
季亦農說完,見外邊沒有答復,立刻呵斥道:
“沒聽見我的話嗎?!”
“是~”
那管事心中全是疑惑,但也不敢多問。
季會主像是變了一個人,以前那樣高調,現在卻長期宅在家中。
對外說是沉迷武功,一直練功。
但管事曉得,陽興會各般事務依然牢牢把控在會主手中,只是他把自己隱藏起來,極少露面。
可惜,管事卻瞧不見。
此時屋內的季亦農,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陰癸派上次找你是什么時候?”
“五天前,還是云長老。但她不愿待在這里,回襄陽去了。”
“嗯,你還算老實。”
季亦農把頭埋得更低:“能為圣帝效勞,乃是季某人僥天之幸,季某絕不敢有二心,整個南陽,找不到比我更忠于圣帝之人!”
“哪怕圣帝現在叫我去死,我也毫不猶豫。”
“你好好辦事,誰會叫你死。”
“是是是!”
季亦農連連應和,他心中害怕得很,但也知道這是大靠山。
陰癸派,看樣子是斗不過邪極宗了。
“這個給你。”
季亦農懂規矩,絕不抬頭看,等面前掉落一封信件,才將它拿入手中。
“換成你的字跡,送去襄陽。”
“是!”
窗扇微動,人已消失。
季亦農朝窗外看一眼,跟著扣上窗栓,小心拆開信件。
一遍看后,心中大驚。
連看三遍,記下其中內容,趕緊把信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