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兩位幫主身邊,一出手便有人死,對誰都是一招,連劍都不用。
這些賊人大多數本事稀松,只有普通南陽幫幫眾水準。
婁若丹與陳瑞陽卻看得有些呆。
周奕只是用身法欺近,對手的兵刃一概碰不到他,跟著迅捷出手,全以內氣打人膻中生死竅。
這一間福興樓的賊人很快被殺光。
其中有二十多個死人,血不流一滴,外傷也瞧不見。
不多時,連著幾間樓屋中的賊人被殺干凈。
婁陳二人統計了一下死傷,立刻過來感謝。
“今日若無觀主在場,只怕我們.”
陳瑞陽的話被周奕截斷:
“先不說這些,你們想想要不要繞路,這竟陵城還能去嗎?對方今晚出動的人手掐得很準,將你們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可見一路都有眼線。”
婁若丹瞥了一眼牛郎、解奉哥那些尸體所在方向。
倘若這些高手沒有周奕擋住,確實如他所說。
“繞路吧!”
婁幫主當機立斷,陳瑞陽也連連點頭。
他們將牧場死掉的幾人埋掉,又從尸體上摸過一遍,看看有無線索。
稍微休整,便連夜出客棧。
今晚的月亮不算亮,從那些尸體四周撿起松油火把,點著重新趕路。
走出城南,直朝正南方向走,等錯開竟陵城再往西去南郡。
沒想到
才一出城,就聽到大地震響。
雙方都聽到對方的馬蹄聲,別說陳瑞陽,就連周奕也微微變色。
從西南方向來了大批人馬。
看樣子,是從竟陵城方向來的。
饒是周奕功力高,也絕無可能對付這樣多的人手。
一旦打起來,除了他能逃走,其余人必死無疑。
“走!”
眾人紛紛轉馬,忽然遠方急促大喊:“可是飛馬牧場的朋友!”
這是一把蒼老聲音。
婁若丹皺眉,并不回應。
周奕站在馬背上,朝后說道:“足下是何人?”
他無需大喊,話音卻傳得比那蒼老聲音更遠。
“本人馮歌!”
陳瑞陽立刻道:“觀主,當心有詐!”
那胡亮才自稱是馮歌的人,此時怎能信他。
周奕不跟他繞彎子,他擺手讓婁若丹等人先退,朝后說道:
“今日有人在城門口自稱是馮將軍手下,晚間又是此人散迷香,領眾賊襲來,我們才殺過一場,馮將軍怎么解釋?”
此刻,汾川城外。
一名披著甲胄的老人面色一變,他身旁的中年漢子舉著火把,小聲道:
“將軍,隔著這么遠,此人的說話聲卻像是就在耳邊,他能將氣息收束到這等程度,恐怕是高手中的高手。”
老將擺手制止了他,繼續喊道:
“朋友,馮某絕無惡意,我來此便是為了解除誤會,現在我駐軍在此,你若相信,請來一見。”
話罷,馬蹄聲止。
城外一下亮起千余火把,如長龍一般。
火把之后,一條條長槍森然而立,正是叫當世宗師也忌憚的軍陣槍海。
“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