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大錘輪轉,把一旁蘇綽的胸口砸出一個大坑,左手大錘脫力飛向遠處。
他雙臂橫張,空門打開。
周奕腳上帶風,一腳蹬其下巴,屈無懼慘叫聲也發不出,整個人順勁飛空撞爛屋頂,頭卡在瓦架上,身體不住搖晃,宛如屋頂上的吊死鬼。
三位高手死得太快,只在一個照面工夫,又有徐世績攔路。
許將軍與香玉山,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屋外那群穿黑衣的巴陵幫眾,原本聽到香玉山呼喊,氣勢洶洶提刀上前。
此時圍到門口,正好看到包讓、屈無懼、蘇綽這三人的慘狀。
眾人都曉得三人大名,各都被嚇得連連后退。
膽小之人,已是驚呼亂喊,狼狽朝外逃去。
可到了外邊,又是一場打殺。
周奕除了三害之后,拾起屈無懼掉落的大鐵錘,像是拿一片羽毛般輕飄飄提在手中。
香玉山面色刷白,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天師饒我一命,我香家世代給您當牛做馬!”
他跪行兩步,哀求中不斷磕頭,像是要觸發人心中對弱者的同情。若叫敵手生出一絲憐憫,他便多一絲茍命機會。
“你這么一個只會欺凌弱小,販賣女子的畜生,有什么臉面求饒”
香玉山低著頭,像是沒看到周奕手中隨時要他性命的大錘。
周奕卻不啰嗦,對著他一錘落下。
錘勢甚烈,卻被他刻意控制了速度。
香玉山一聽風聲,立馬雙腿齊蹬,后仰去躲,雙目全是狠辣之色,左右手甩出一片帶著烏光的暗器!
周奕的大錘砸下,僅是勁風便將暗器帶偏。
他忽然提速,叫香玉山沒法躲全。
大錘落下,在其襠下轟然一擊。
“呃啊——!!”
那隨之而來的歇斯底里的慘叫,叫一旁的徐世績頭皮一緊。
這一錘不是武功被廢,而是將這香家妓樓公子的武功化成齏粉。
“好!”
許將軍叫了一聲彩:“這姓香的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天師這一下,真是解恨,大快人心!”
周奕看了他一眼,又掄錘一砸。
這一錘砸在了痛暈的香玉山胸口上,頓時留下一個大坑,把這最惡心之人徹底了賬。
“你把他的頭割下來,叫人給香家寄過去。”
周奕沖徐世績淡淡道:
“旁人家的女兒走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我卻將他的腦袋給香家送回去,讓他們多些寬慰。”
“是。”
徐世績應了一聲,他看了看地上的香家公子,又看向周奕。
心中發現他與密公更多不同之處。
甚至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內心深處,忽然生起許多本能的認同之感。
這時,那許將軍又道:
“香家必然感恩戴德,天師寬厚仁慈,世所罕見。”
周奕有些疑惑地望著他:“你的膽氣倒是比他們足。”
“天師謬贊,許某也怕死得很,但面對天師這樣的人物,怕也無用,不如坦誠一些。”
“蕭銑可保不住你。”
許將軍聞言拱手道,“許某雖是蕭銑部下,卻另有身份。”
“哦”
許將軍直言道:“我來自漠北,不僅效力于頡利大可汗,還與大明尊教有莫大關聯,天師留著我,也許有用得著的地方。”
周奕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
這家伙說的不錯,他確實有點用。